遂钰淡道:“尚书大人,你是老相识,本王必定不给刑部添麻烦。”
“审理太子并非本王,如今只是叙旧而已,吏部如今大半折在牢里,其中也有你保举*员吧。”
“有那些人拖后腿,你不去处理自己家事,反倒来管本王怎做。”
“本王可是苦主,苦主伤心欲绝,做什都情有可原,不是。”
语音未消,刑部尚书脸色微变,连忙拱手道:“王爷明鉴,臣当真是与那些人毫无瓜葛,没想到逆贼余党竟企图诬陷下官,下官这就去吏部,要吏部给个说
无人能从皇权之中找到平衡,就算是萧韫这般殚精竭虑,也照样被人算计。他们忽略秀州,没能察觉异常,都成为大宸绵而不绝隐患。
刑部尚书领路,穿过层层关卡,看押皇室成员囚牢比遂钰想象中藏得更深。
潮湿逐渐褪去,血腥味也变得稀疏,铁链与哀嚎仿佛从未存在过。这里比普通百姓住所还要平整,走廊宽阔,透光窗旁隐约可闻花香。但对萧鹤辞而言,大概已经是地狱吧,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罪。
“就是这。”刑部尚书道:“臣这就将犯人带出来,王爷请去审讯间稍坐。”
“不必。”
都各司其职,可世事变幻,人家南荣遂钰都从质子爬到南荣王位子,哪里还敢似从前那般兄弟相称。
刑部尚书亲自接待,甚至没看遂钰带来皇帝准许令牌。
关押皇族成员天牢,较之关押普通犯人环境天壤之别。与庶民同罪皆是场面话,若非动摇朝廷最根本利益,无论什罪,上边审理含混,下头办事糊涂,时间长便足以抹平。
“王爷,王爷今日是想审谁。”刑部尚书跟在遂钰身旁半步距离,满脸堆笑。
南荣明徽遇难消息被吏部压几日才报,董岩又在吏部,作为百官考绩重要所在,此中显然中饱私囊。
遂钰抬手挡挡,说:“本王与太子同窗相识,叙叙旧。”
刑部尚书想要说什,葛桐却先步挡在二人之间,抱臂笑道:“尚书大人,难不成王爷做什都要与你报备吗。”
“这……这当然不是,反贼叛逆,臣怕王爷受伤。”
“王爷征战沙场,难道还怕人不成?”葛桐比尚书高得不止半点,将人完全堵在路中央不许其接近遂钰,尚书左右为难。
“将军,规矩在这不可不从啊,提审得第三人在场才行,万出事,出事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多少人都等着下官养。”
其实萧韫给过萧鹤辞机会,从萧季沉收集证据,提出彻查太子起。若那时太子能改过自新,或许皇帝真会给他条活路。
董岩作为董氏造反祸首,被单独关押在大理寺,由大皇子亲自审理。
大理寺环境不好,太子落难终究还是太子,并未废黜前享受所有优待,故而看押于刑部,所用食物皆照例试毒,免得人还没定罪,便被各方势力下毒,bao毙。
上次这牢中关押皇室族人,还是在萧韫方登基,处理他那几个谋逆叛乱兄长。
记载寥寥数笔,不难看出当年先帝驾崩后惨烈,无论是玄极殿燃烧大火,还是大都动荡,多数朝臣压倒性地选择景飏王继位,怀疑萧韫登基造假,桩桩件件,写在史书中只是行,背后血流如注,承载千万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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