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该如何向时生提起,貌合神离夫妻,在儿子高考后就各奔东西,他也以为那对父母除每月定时打钱之外,还是能对这个儿子多出点关心与疼爱。
时生重新躺下,神色平静,眼中却无可避免地带点落寞,陆凛握上他手,指腹带着薄茧,粗糙地下下刮着手腕,“搬去家属宿舍吗?”
“唉。”
时生缩着不动,显然还在犹豫。
然而正当他持续emo时候,屏幕倏然亮起,显示某便宜老爹往卡里汇入十万元。
陆凛连忙搭上他肩膀低声喊着,然而他声音却越来越遥远,时生咬紧牙关,看到幅幅画面交叠着上映直至最后,下撕裂。
恍然好像是个炙热夏天,树上蝉声凄厉鸣叫着,民政局前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他茫然站在大门口抬头望着,看那两个人各自走向不同方向。
“爸爸!”
“妈妈!”
·
些错愕,顿会儿又问道,“怎回事,伤得严不严重?”
“什都想不起来,医生说可能是车祸后造成短暂失忆,现在朋友在病房里照顾,”时生望着窗外片乌漆嘛黑,补句,“撞得还挺严重。”
“忙着公司事,你有朋友在,应该没有大问题吧,”电话那头,时生力图从里头听出丝关心,然而男人声音淡淡,“等等转你钱,你请个护工好好照护,可以吗?”
他抿抿唇,犹豫半饷没吐出话来,最终低低回答道:“……可以。”
“好,有事打你妈电话,先去忙。”
时生猛然睁大眼。
“怎?”陆凛紧张看去。
“好像不用搬啊,有好多钱。”
“原来他们,早就离婚……”零散记忆交错着,刺激着时生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陆凛拍背安抚手停在半空,骤然僵住。
“你打电话给你爸妈?”
“在icu躺两天,转到普通病房又是三天,却没有收到他们打来电话,”他自言自语道,“早该猜到啊。”
“抱歉,早该告诉你。”
时生茫然放下手机,总觉得不该是这样。他忽然低下头去,又拨通备注名为老妈手机号。
“嘟”声之后,对方挂断,提示正在通话中。
陆凛走进来,发现时生靠床头坐着,对着手机言不发。
“怎?”
时生偏偏头好像有些不解,抬起手想给陆凛看通话记录,只是头忽然疼起来,他伸手捂住头,耳边传来耳鸣声,花瓶碎裂在地上,伴随着歇斯底里争吵与白纸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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