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好多。”
他瞟眼手表,如果这个点去挂盐水,今晚陆凛就别想睡好觉。
陆凛闻言,抓起他手腕轻轻摩挲着,好像红疹是有小点,没有他刚到饭店时候那吓人。
“你先去洗个澡,哪里不舒服和说?”
“好。”
时生握着柄手处,张手在路灯下伸出五指,阴影投在陆凛衬衫上,好像从前自行车响铃叮当地骑过小径,他也坐在车后座上拽着那人衣角,阳光下发梢都沾着湿意。
“有校霸载去上学,他们肯定不敢再欺负。”他挥舞拳头。
“小拖油瓶,今天要是再被人堵在厕所里,别说你是陆凛小弟。”
“好,大哥!”
……
手掌很大,厚茧粗糙,时生觉着这个温度很舒服,就抓着他手腕偏头蹭几下。陆凛站在他身后,不自然地抿抿唇。
“你骑摩托车回去吗?”他往后仰头看陆凛,眼睛亮晶晶,对上陆凛喉结动。
“……你坐轮椅车后座去,带你。”
“不要面子?”
陆凛低哼声,“拜你所赐,小拖油瓶。”
毛巾湿敷擦拭,时生感觉好像没那痒,但是衣服底下还是难受紧,陆凛见他感觉好多,起身收拾东西,推起轮椅车。
“带你去药店买点药,如果还觉得难受,再去医院打个针。”
时生点点头。
吴南贰看眼陆凛,手插衣袋里摸摸手机壳边缘,没说话。
他们俩走,包厢里压抑气氛随之松,李婷拍拍胸脯,“吓死,还真怕时生出什事。”
时生撑手起来,给脚套上塑料袋,拎盆跳进浴室。室门关上,陆凛眯眼望着。
刺啦下,花洒喷出水来,水汽蒸腾洋溢起。
时生垂首手撑墙,忍不住伸手去抓,身子因为痒意而绷紧,水自发间淅淅沥沥淋下,挂在发尾,
时生晃荡脑袋,再想记起些什,却又没有。
他们去药店,买回来马来酸氯苯那敏和氯雷他定片,回到宿舍后陆凛就给他削个梨头,解酒。
时生咬得嘎嘣脆,陆凛忽然低下头来,凑近闻闻。
“你干什?”他鼓囊着腮帮子眨眨眼,不动。
“闻闻你酒气散没,马来酸氯苯那敏会和酒精起反应。”陆凛起身来,“还好吗?要不要再去医院?”
时生又被抱到后座上,唇角显露笑意。然而恍惚间,他又对于这个称谓隐隐觉着耳熟。
等到他们俩前后坐上双人轮椅车,陆凛捏着油门,车就滴滴开起来,非常平稳地驶在道路上。
路旁烤面筋大叔抬起头奇怪地看他们眼,扭头看向旁同摆摊。
“新出城市观光车?”
新疆大叔颠把羊肉串,点点头:“可能吧。”
“过敏能有什事,不就身上起点红疹,整得这兴师动众。”
“你懂什,过敏严重是会死人!”李婷扭头看那人,“还好刚才时生喝得少,不然你们劝酒都有份。”
“行你们呐,好好顿饭,庆祝人家出院,差点又给送进去。”冯国强摆摆筷子,“快吃吧,吃完早点散。”
傅周二人从卫生间回来,若无其事地在边坐下。
晚风拂过发梢,时生面颊还是很红,陆凛手推着轮椅,另手捂湿毛巾里,降下温度后掌心贴在他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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