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放下药箱,给沐轻言诊诊脉,可诊大半天,却什也没诊出来。
“奇怪,”大夫纳闷道,“这位公子,不似有疾啊?”
“那他为何会这样?”萧临城摸着他煞白脸,急道,“他是不是中毒?!”
大夫又仔细看看,“也不像啊”
沐轻言额发已被汗水打湿,他蜷着身子,在又阵剧烈疼痛中抓皱身下被褥,“唔!”
那道疤都叫萧临城心疼好久,怪自己不该在果子还没熟时,随口跟沐轻言说,想吃那树上果子。
他自己说就忘,沐轻言却直记得,果子熟就爬上去摘,却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
那天,萧临城见他拿着果子回来,另只手藏在身后,不敢让他看见。
他觉得不对劲,拉过来看,险些被那手血吓坏。
可那时再心疼,他还能看见沐轻言腕上伤口,可以给他上药,给他包扎,现下却连沐轻言伤在哪儿都不知道。
萧临城眼都红,怀里人声声痛哼,似尖刀利刃般扎在他心上,鲜血淋漓。
“不怕,阿萧在。”他抬起指腹蹭去沐轻言额间汗,手却在发颤,“大夫马上就来。”
沐轻言把脸埋在他胸前,咬牙忍着阵又阵钻心疼痛。
“轻言”萧临城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回房,把人放在床上。
沐轻言手拽着他衣襟,手扯下腰间放着银针布帛,冷汗落入鬓间,“阿萧,帮”
沐轻言心口似有虫蚁啮噬,细密痛楚蔓延开来,疼得他声闷哼。
“轻言!”萧临城急忙跑过来,把将他揽入怀中,“怎?”
沐轻言脸色惨白,紧拧眉间渗出细汗。他攥着心口,艰难道:“好疼”
萧临城扒开他心口衣衫,却什伤也没看见。
谢十七也跑出来,还没来得及问怎回事,就听萧临城吼道:“快去找大夫!”
“轻言!”萧临城眼红似血,遍又遍地问大夫,“他到底怎
“轻言”
“来,来!”门外,谢十七拉着气喘吁吁大夫跑进来,“大夫来!”
大夫惊魂未定,胡子喘得颤颤,拍着胸口给自己顺顺气。
他本想坐轿子过来,可这年轻人说轿子太慢,二话不说就把他背起来,路上又飞又跑,吓得他老命都要没半条。
“大夫,”萧临城心急如焚,拉过大夫道,“他疼得厉害,您快看看!”
他已疼得无法为自己施针。
萧临城心如刀绞,他依着沐轻言断断续续话语,用银针封住沐轻言身上几个穴道。
可仍旧无济于事,沐轻言心口疼痛半分未减。
“轻言,”萧临城温热掌心紧紧覆着他手背,嗓音里带着哑,“你到底怎?”
他从未见过沐轻言疼成这模样。这些年,沐轻言最疼伤,也不过是从树上摔下来时,手腕被断枝划破,留下浅浅道疤。
“好、好。”他连忙回客栈问掌柜,哪儿有大夫?
掌柜也被沐轻言吓跳,抬手指道:“往南五六里,有个医馆。”
客栈里护卫也听见动静,有人跑出来道:“知道在哪儿,去。”
谢十七急匆匆从马棚里牵两匹马,与他策马疾行而去。
沐轻言指尖攥得发白,紧咬唇间几无血色,“阿萧,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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