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霜本想盖回木盒,待三个时辰后再看,可萧临城怕那虫丢似,坐在桌边动不动地盯着虫看。
沐轻言劝不动他,只好陪着他块等。
“夫人,”等得无聊顾文禹拉着夫人去散步,偷偷问道,“方才听见什十五、心口疼,是不是那什蛊啊?”那听起来就不正经蛊。
白亦霜点点头,叹气道:“玲珑怕是闯祸。”
“别担心,”顾文禹道,“正好们遇着沐公子,若真是中那蛊,跟他说怎解不就行。”
白亦霜顿顿,说:“看着有些眼熟。”
萧临城心头喜,“您再想想,他先前还突然心口疼,是不是与这有关?”
“心口疼?”白亦霜蓦然抬眼,“什时候?”
萧临城:“上月十五。”他记得很清楚,十五那天,月光那亮,轻言却那疼。
白亦霜沉默半晌,说:“二位若信得过,可否容再确认番。”
萧临城笑着拉开沐轻言手,还想逗他,却忽然瞥见他细白腕上,有条细如血丝红痕,长约半指。
萧临城眉头皱,“你手怎?”
沐轻言这才发现腕上红痕,前几日似乎还没有。
“可会疼?”萧临城指腹抚过红痕,心中愈发不安——这会不会与轻言之前那无端疼痛有关?
沐轻言摇摇头,“不疼。”
沐轻言不信,自己哪会睡得那迷糊,连把人踹死没都弄不明白。
“没骗你,”萧临城真诚道,“还跟你说,汤圆是白,又不是黑,不是诈尸。可你就是哭不停,非要躺回去。”
沐轻言:“然后呢?”
“然后就只好躺回去啊,”萧临城道,“你哭着哭着就睡着,还是把你抱回床上去。”
他那时见沐轻言哭得眼红红,还心疼地想,以后不能吓轻言,哭得好可怜。
白亦霜:“可也不知怎解。”
“那书里不
萧临城:“怎确认?”
白亦霜从袖中摸出个小木盒,打开看,只见里边躺着条纯白虫子,还动动。
“还请沐公子喂它几滴血,”白亦霜道,“大约三个时辰后,便可知晓。”
沐轻言与萧临城对视眼,而后划拨指尖,往木盒里滴几滴血。
那白虫嗅到血腥味,顿时拱着脑袋吸血喝。
他抬手诊诊自己脉,仍旧没看出什。
“还是要快些回望岚山”萧临城眉间紧拧,话还没说完,掌心里那截腕子就忽地被人抢走。
白亦霜拉着沐轻言手,盯着那红痕看大半天,看得顾文禹忍不住把她拉回来,不高兴道:“就算沐公子手好看,你也不用看这久吧。”
白亦霜无奈地敲他脑袋,“胡说什?”
萧临城见她似乎知道些什,不禁问道:“顾夫人可知,轻言这是怎?”
他不知道,其实那天沐轻言是因为晚上尝药草时,误食半截“迷魂草”,醒来时人又傻又懵,险些连眼前是人是猫都分不清。
“还有啊”萧临城还要说,却被沐轻言把捂住嘴——别说!
顾文禹看着他们,对夫人感叹道:“沐公子这捂人嘴动作,跟夫人你样利索。”
白亦霜睨他眼,“怎,你还想再捂下?”
“没有没有,”顾文禹连忙给夫人倒茶,“夫人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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