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轻言怎不把猫带回去,要留给养?他开心地想,轻言就是想来看。
沐轻言怀里猫冲他喵喵叫,像在骂他不要脸。
后来每年,他都数着日子在山下等沐轻言,那路上石子都叫他踩得光滑。
谢十七见他总往山下跑,忍不住道,轻言还有半个月才来呢,你那早去干什?在山下当柱子吗?
可萧临城还是日日守在山下,仿佛这般,日子才不那难熬。
谢十七愣下,又连忙跟上,“不看?”
“不看。”李照月又咬口糖人,心想,大不以后翻墙再来看吧。
这天夜里,萧临城仍旧打着地铺,听着床上荀印白呼噜呼噜酣睡声,夜未眠。
喜欢?
他望着窗外泄进来月光,恍然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已不习惯没有沐轻言日子。
“其实,每回偷跑,你都知道吧?”李照月看谢十七眼,“为什还放走?”又偷偷跟着。
“你不是说四处看看就回去吗?”谢十七挠挠头道,“看看又不耽误事,大不晚几日到京城。”反正萧大头也只说把人送到京城,又没说要什时候送到。
李照月点头道:“嗯,再看看就回去。”
谢十七看看她,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回京城啊?”
“也不是,”李照月道,“就是难得出来次,回去后,就没这热闹。”
远在另边谢十七猛然打几个喷嚏,“阿嚏!阿嚏!”
街上人来人往,华灯初上,旁李照月咬着个糖人,转头看他,“有人想你?”
“想个屁,”谢十七揉揉鼻子道,“指不定又是萧大头在骂。”
李照月:“那你骂回去?”
谢十七:“才不跟他般见识。”
下山路似乎越来越短,思念却在日复日里疯狂滋长。
翌日清晨,沐轻言打开房门,
他可以千里迢迢,独自个人跑去清风谷寻他,却熬不过,望岚山上没有沐轻言日升月落。
他还记得,他头回下山去清风谷,半途却迷路,等他磕磕绊绊终于找着路时,却听说沐轻言去望岚山找他。
他乐颠颠地又往回跑——轻言是不是也想?
可到山上,沐轻言却说,他是想猫。
猫在这儿呢,萧临城自顾自高兴道,想猫就是想。
难得出来?谢十七想,她定是大户人家姑娘,家里管得严,连门都不让出。
“那你回家后,”他想想道,“要是还想出来玩,可以跟说,偷偷带你出来。”
李照月眼底泛起些许笑意,“真?家里护卫不少,很难进。”
谢十七拍着胸脯道:“没事,翻墙可厉害。”萧大头都翻不过。
李照月忍不住笑声,忽地不走,转身道:“回去吧。”
街边支着各种摊子,人声喧闹。李照月看不厌似,条街来来回回走好几趟。
“月姑娘,”谢十七见人越来越多,怕李照月走丢,劝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跑出来太久,那些护卫大哥又要哭天抢地。
李照月摇摇头道:“再逛会儿。”
这姑娘怎这喜欢乱跑?谢十七无奈地想,这路上,她都跑多少回?
跑得那些护卫都习以为常,只要过两天人能回来,跑就跑吧,别真跑不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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