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和心理医生说,那是种麻木残忍。
但陆云商给他体面,他这个“神经病”自尊得到保全,而不是父亲那种,对问题儿童看穿后高高在上、深深嫌恶。
后来他才慢慢解,陆云商是当前父亲身边最信任下属,那他定很解父亲,所以没有采取把孩子问题告诉家长常规解决办法,而是用谎言保护他。
对于这善良陆云商来说,帮助过人定不计其数,他只是微不足道其中之。
但对于他来说,陆云商就是唯。
他呆愣愣地蹲在原地,都忘掩盖脚下“尸体”。
父亲向他投来疑问眼神,但顾及第三人在,没有关注更多,只是向那个年轻人介绍,“小陆,这是小儿子,程焕。”
明明这时候,他对于陆云商来说,就是个陌生小屁孩,是这些成功人士最不放在眼里类人。
明明陆云商什都不知道,只需要假惺惺地打个招呼,就不必管他死活。
可是这个美好过头人,偏偏敏锐地捕捉到他脸上恐惧,还有他脚下作案工具以及作案结果。
往反方向跑开。
再后来,他愈发沉默寡言,那件事成为他和父亲共有睡火山。
在他第无数次用美工刀切割正在交配昆虫时,父亲皮鞋出现在他眼前,看清他在做什,下秒,沾着花园泥土鞋底就踩在他肩膀上。
应该是感觉作为父亲尊严被践踏,应该是回忆起被幼子撞破不堪羞耻,睡火山爆发。
那天,向互相无视父母爆发争吵,对他宠爱也不再是浮于表面,时隔十余年,这对夫妻找到迟来责任感和愧疚感。
那段时间,因为父亲工作,陆云商出入他家很频繁,且每次都会和他打招呼。
时间推移,他闲暇下午不再是胆战心惊地偷偷作案,而是真寻找当天开得最漂亮花,假如陆云商来,就把花送给他。
陆云商说过好看衣服,他
而后不经意摘朵花,转头给父亲看,“程总,这孩子真可爱,把他挑下午花送。”
父亲表情肉眼可见柔和下来,“都多大还可爱,浪费整个下午就为摘花?赶紧回房学习。”随后迈着大步进入室内。
他整个人放松下来,跌坐在花园里,都忘对陆云商说声谢谢。
陆云商如既往保持着友好微笑,把那朵开得饱满花,放在他作案结果之上,“程焕,是长大要做生物学家吗?有自己目标孩子,不管多少岁都很可爱。”
可陆云商分明看穿他恐惧和心虚,分明近距离看到那些昆虫蚯蚓惨状,甚至看到他切割时表情。
心理辅导,兴趣班,再或者游戏厅,篮球场,切能让他变成“正常”孩子事情,都被父母急匆匆地加在他身上。
为让火山永远沉睡,他默默接受,恢复那副爱撒娇卖乖样子。
但总会在家里没人时候,遍又遍地切割着昆虫、蚯蚓,甚至壁虎。
无休止克制和假装只会加深他心理问题,他越来越沉迷于切割游戏,以至于重蹈覆辙,他眼前再次出现双皮鞋鞋尖。
他瞬间清醒,抬头却是张陌生又年轻面孔,不等他反应,父亲身影也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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