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委屈和不堪全数都收到脸上微笑面具下,楚遥推开门走出去,又是那个人见人笑好柜员。
而在他离开后,通道另头,另外个人也刚刚抽完手里烟。
禹向荣也没想到,世界会这小。
这家商场离老板家别墅很近,所以他总会载着老板和他身边各式各样人过来消费。他刚刚将老板娘送到店里购物,只是打算在这里歇个脚而已,没想到又莫名其妙听到不该自己听话。
事实上是他先到这里。他只是倚在角落养神,就眼瞧着穿着马甲衬衫男售货员走进来,点上烟,打电话。借着开关门时感应灯亮起光线,禹向荣偶然发觉这个年轻男孩有些脸熟。
本来想心平气和说话,但聊不到几句,那头说话就能把人气得,bao躁起来。
楚遥都没开公放,但手机那头夹杂着方言恶毒谩骂声也足够大声,刺耳地在楼道里不断回响。
他面无表情地听半,就挂断电话。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亲人从来不会嫌烦。飘来荡去又年,甜酸苦辣咸。”
“什情况都碰过,心也有些变。身份角色来回更换,不算情愿……”
他们这些员工,偷懒时都喜欢找这里。
黑不溜秋,也没别人,可以打盹儿,可以玩游戏,也可以打打电话和朋友聊天。
楚遥见轮班还有些时间,干脆掏出手机拨个电话。
看着通话界面上明明灭灭两个字,他面上没什表情。
“喂。”
十条丝巾仔细打包好后,才有时间和同事换休。
他喝口水,烟瘾犯,便从更衣室里摸出自己烟,跑去商场楼梯间里抽。
眼瞧着要过年,商场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置办年货。
喜气洋洋音乐依稀透过人防门钻进黑暗楼道里,却并没有给这处安静冰凉空气增加多少人情温度。
楚遥点燃烟,深深吸几口。
然后就听到更耳熟声线。
虽然没有前两次那嗲那软甜,但很明显,所有信息足够禹向荣判断出,这个男孩是谁。
禹向
水泥浇筑宽厚密闭门档,也挡不住外面商场里欢快歌唱声。楚遥盯着黑下去屏幕沉默许久,直到整根烟都抽完,他才轻轻地嗤笑声。
“去他妈。”
“老娘这辈子就要这样,招谁惹谁!”
说完,楚遥将烟蒂扔在角落,用鞋跟重重碾碎。
他深深呼吸好会儿,总算平复好心情,重新将嘴角高高向上扬起。
“哦,没什,就是问问你们身体怎样。”
“今年不回来。给你们打点钱,你们记得去取。”
“结婚?结什婚。”
“这个样子,耽误人家做什?要结你们自己结,不祸害人!”
……又是这样。
刚才那位买丝巾客人看上去不比他年纪大多少,但人家已经是财富自由人,大手挥就包许多东西。据说是打算回乡时候送给当年那些瞧不起他亲戚们,让他们看看自己现在过得有多好。
楚遥抽口烟,心想,凭自己本事,怕是这辈子都实现不这种打脸爽事。
啧。
现实人生就是这操蛋。
这座商场人防设施修得很好,四通八达连着好几个疏散通道。楚遥就缩在其中条走道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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