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望着白纸黑字，有学院
公章，还有他班主任签字。
呼吸都凝固几分，顾却眼前甚至开始模糊，整个人都有点懵
。
“这个……”顾却险些失态，仍竭力稳住，问，“这个安排……”
后面话却怎
都说不出来。
他想骂人。
他好像明白，徐海林到底想干什。
顾却望着他，笑问，“那老师意思是？”
“这样，
想想，还是希望你能轻松
点，”徐海林又点根烟，吸口，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你现在学业也重，等大四，还要准备考研和就业。”
“稍微调整下任务安排，也就下你时间。”徐海林满面堆笑，眼神中却是浓厚算计，“让你学弟学妹们辛苦点，分担点你压力。”
顾却没搭话，默不作声地把文件拿来看，越是看到后面，越是心脏发抖。
真是没教化野兽般，顾却腹诽。
细微神情，转瞬即逝，顾却又恢复原状，坐直身躯。
徐海林喝完茶，才清清嗓子，进入正题，“小顾，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听他说起这茬，顾却立刻警觉起来，脑子里飞速运转，谨慎地答道，“最近学生会和社团组织事情是有些多。”
徐海林频频点头，表示知道，“那你又搞校组织，又搞实验项目，会不会忙不过来啊？”
匆忙赶到行政楼，顾却站在办公室门口，理理衣服，顺下被风吹乱头发，这才敲门进去。
“老师，”顾却爬楼梯有点微喘，语气带着歉意，“下午在休息，没有听见您给打电话。”
徐海林抽着烟，拿起茶杯喝口，敷衍两句，“没事没事，别那正经。”
顾却敛神色，没有再说话。
“坐吧小顾，别站着。”徐海林指下沙发。
想掀桌
文件里替他规划项目后期工作，是在外面实地调研，说是调研，其实跟他项目关系已经不大。
顾却真没有想到，徐海林居然，把他从这个项目里弄出去。
这是他项目，徐海林就这点点地挖走。
粗略看看，剩下几个后辈全是徐海林手底下学生，这些学生做出成绩，徐海林也跟着沾光。
他辛辛苦苦做大半年东西，就这被人抢走。
顾却听他话里虚伪关心，只觉得越来越反感，莫名有种恶心，还有点不安。
“还好吧。”他说，咽下口水。
“是这样，你是很优秀学生，绩点直很高，”徐海林慢悠悠地说着，先是夸他几句，而后渐渐图穷匕见，“做实验确是好事，就是怕你分身乏术，到时候项目质量也会下降，而且还比较担心你身体啊。”
顾却安安静静地听着，放在膝上手也慢慢攥紧衣料。
他注视着徐海林眼睛，听他说完，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瞳孔微微颤抖着，呼吸有点沉。
顾却走过去，坐在沙发另头。
“老师，您找什事？”顾却问。
“啊，这个啊，找你是有点事，”徐海林含糊不清地说着，捻灭烟蒂。
满办公室都是烟雾，二手烟让顾却很不爽，忍不住皱皱眉，屈指抵下鼻端，脸上有些反感。
虽然他也抽烟，但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抽过，这是基本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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