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熟悉建筑,顾却想起今晚事,有点稍怔,无意间,余光瞥见面前岔口匆忙走出来人。
男人身形颀长挺拔,长腿迈着匆匆走在前面,带着顶湛蓝色鸭舌帽,在灯光下衬得皮肤冷白。
顾却愣,
吃完烧烤,顾却拎着罐啤酒,跟顾彦森并排走,突然想起来,“哦,最近拿奖,就之前跟你们说过那个。”
顾彦森喝口酒,点点头,“知道,奖金三千。”
“啊,”顾却顿下,纠正道,“那个没有奖金。”
“说给你。”顾彦森说。
顾却这才反应过来,笑下,“谢谢爸。”
“当心手。”
“嗯。”
……
捣鼓两个小时,才把生锈地方弄好,顾彦森站起来,捶捶腰,“明天再装新。”
知道他凡事都要亲力亲为,顾却也没劝他找专业技工,只淡淡笑下。
酒吧里人声鼎沸,隔着重重人群,他看着高也拓倚坐在沙发上,没骨头似懒散,低头时,昏暗蓝色灯光照在发顶,勾勒出利落冷硬五官,平添几分莫名妖孽感。
他咬着烟,五官被银灰色烟雾模糊,手里拿着扑克牌,跟那群败类起骄奢堕落,纸醉金迷。
顾却看着他,脑中浮现出那天晚上高也拓还他钥匙,理直气壮地说要吃肯德基。
他没办法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心中愈发烦躁,有种被背叛割裂感,顾却望着那边男人,眉峰紧蹙。
怎样!”
“真喝不,”顾却惋惜道,“晚上还有事情,下次吧,下次再陪你们玩。”
“那说定?下次你可跑不。”
“行。”顾却点点头。
“却哥。”高也拓突然喊他。
“暑假想干点什?”顾彦森想起他们快放假,“你妈直想去荷兰玩,暑假起去吧?”
顾却摇摇头,“你们去吧,要复习考研。”
顾彦森也没说什。
顾却捏着易拉罐,仰头喝下最后口冰啤酒,冷冽液体顺着喉管滑下,莫名安抚近日来焦躁。
道路昏暗,灯光落在路上略显寂寥,走着走着就绕到十街附近。
喘两口气,顾彦森拍拍身上灰,问,“想不想出去喝酒吃烧烤?”
顾却微顿,惋惜地摇头,“妈不喜欢们出去弄身油渍味儿,你又忘。”
“那们就偷偷去。”顾彦森说,“然后早点回来先洗澡。”
顾却望着他,眼神无奈。
“走吧。”顾彦森拍拍他脊背,“去把工装脱,路上正好跟讲讲最近学校事。”
许久,他才收回眼神,沉声低骂,“真他妈是个混蛋。”
·
开车回家,远远就看见顾彦森蹲在栅栏边拧螺丝,顾却无奈摇头,把车停下,在仓库里找工作装换上,拎着工具箱走过去。
见他来,顾彦森让出点位置,有些费力地说,“这个地方锈,得全挖出来。”
“行,来。”顾却接过鹤嘴锄。
顾却侧身,“嗯?”
“听说你拿奖,”高也拓盯着他眼睛,眸光清澈,弯唇笑下,“恭喜。”
顾却被他盯得心里发慌,好像自己小心思都能被他看穿似。
喉结干涩地滚动,顾却淡淡勾唇,客气地轻轻颔首,“谢谢你。”
离开酒吧,走到楼梯口,顾却回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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