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多看
两眼，顾却
愣，发现那好像是机房
灯。
“妈，”顾却直接骂出声，“灯都不关，浪费资源。”
愤愤地往楼梯口走几步，顾却意外地发现楼道防盗门也没有关，只是拉上，并未上锁。
微微皱眉，顾却走过去，把门拉开条缝，侧身走进去，朝机房方向走去。
机房很大，只开盏灯，在漆黑夜里格格不入，顾却走过去，透过窗户看见坐在里面人。
顾却也吓跳，差点以为是自己瞎，看眼阳台，才发现别寝室都有光。
“跳闸？”贺文川从床帘里探出头。
“好像是。”顾却打开手电筒检查下，发现贺文川桌子上还有大功率用电器没关，跟吹风机起运行，寝室电路带不动。
“完，
们得去水电科合闸。”陈洋骂句脏话。
他说完这句话，顾却就打量下寝室里几个人。
在楼梯上站会儿，顾却无意识捻指腹，半晌，才收回视线。
·
复习周顾却没再回家，就在寝室里住下来，去图书馆都更方便些。
好在寝室没人有不良癖好，顾却从不在人前抽烟，陈洋习惯在阳台抽完进来，复习环境也还算不错。
看完专业课书，顾却看眼浴室，大概刚进去个人。
临近期末考试，顾却又去趟医院，杨敏状况好很多，等再稳定些就能出院回家住。
杨敏很担心他情况，她不知道学校里具体发生些什
，但偶尔听见几句，也知道顾却很不容易。
怕她过度担心，顾却也没有多说，只简单陪她聊会儿天。
出病房，他照例摘下眼镜，戴好口罩，垂着眼往楼下走。
在大厅护士站旁边，他又碰见高也拓。
高也拓坐在操作台上，手边是大摞大摞纸张资料。他望着电脑，眸光冷淡而散漫，毫无生气地落在屏幕上。
微微顿，顾却下意识看眼时间。
九点半。
这个点
贺文川在床上，陈洋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只有他自己身上还穿得整整齐齐，也只能他去。
心里暗骂句，顾却只能善解人意地开口揽下这个活，“去吧，方便。”
九点之后学校里基本就见不到行人，顾却扫辆单车，骑去水电科，登记合闸信息，然后往回走。
路上空空如也，教学楼也是漆黑片，顾却走在校道上，寂静得有点心慌。
路过实验楼时候，不经意瞥眼，发现楼上还有灯亮着。
陈洋从阳台进来，拿吹风机，“没人睡吧？吹个头发。”
“没。”顾却说。
“你吹吧。”贺文川在床上招呼声。
陈洋说声“行”，刚把吹风机插上，按开，寝室里“砰”下黑。
浴室传来张喻愠怒质问，“妈谁又把灯关？！别开这种玩笑！”
只是这次他没让那人看见自己。
站在楼梯上，顾却低头就能看见护士站旁边站着人，手里拿着单子，好像在询问些什。
高也拓半低着头，看不清眼神，发丝稍显凌乱，看上去有点疲惫。
跟护士交流阵，高也拓点头道谢，把单子折起来，转身走向电梯。
望着他消失在视野里，顾却想起第次遇见他，也是在医院楼梯上，他步伐匆匆，与自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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