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喉结滚动，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高也拓声音平淡无比，说着
些粗茶淡饭，些简单得有些幼稚
愿望，没有任何起伏。
顾却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想问他不是有哥哥吗？他家不是很有钱吗？他不是继承
大笔遗产吗？
但顾却清楚，口不择言错误今晚已经犯过次，不能再犯第二次。
顾却白他眼，戏谑道，“
倒不意外你会做违法越货勾当，不然为什
这缺钱啊？”
高也拓没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路上车水马龙。
许久没有听见声音，顾却不经意偏头，看见男人瘦削冷硬侧脸。
路灯昏黄灯光下，男人五官更加深邃，垂眼间，眸中微冷，看上去平添几分不易接触凉薄。
顾却微微愣，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纯扯淡。”顾却冷笑。
高也拓面色淡然，没说什，好脾气地任他嘲讽。
站在路边抽烟，面前车流不断，繁华夜市，霓虹闪烁。
抽大半根烟，顾却把烟蒂扔进垃圾桶，瞥眼身边男人，状似不经意问，“小混蛋，你很缺钱吗？”
高也拓没有看他，微微仰头望着头顶树，声音懒散，“是啊，缺得不行。”
“饭局结束？”高也拓问。
“嗯。”顾却边找打火机边含糊地说，“后面局不想去。”
还没找到打火机，高也拓单手擦根火柴，把火递到他唇边。
顾却顿下，咬着烟凑近火源，吸口，将烟点燃。
高也拓轻甩手腕，掐灭火柴。
他深深地呼吸着，垂在身侧手局促地捻起。顾却垂着眼，没有再抬头看他。
过会儿，顾却才抬起手，友好地轻轻拍下高也拓手臂，低声问，“你家在哪，送你回去吧。”
高也拓笑下，“你可以开车吗？”
“当然，”顾却挑眉，眉目间都是淡淡自信，“跟出来绝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高也拓听他这说，不由得弯弯眼睛，“谢谢哥哥。”
思忖片刻，顾却抿唇，正要开口，高也拓先说话。
“也想吃好吃饭啊。”
他慢慢说，有些轻蔑地勾下唇角，声音如既往，平静而懒散，“想住大房子，想换块新滑板……”
“都要钱呀。”高也拓缓缓眨眼，注视着对面繁华又奢靡都市夜色，声音渐沉，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有钱，什都干不。”
夜幕低垂，男人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格外清晰。
“啊，为什？”顾却故作平静地问。
高也拓低下头，看着他眼睛，淡淡说，“赌博。”
顾却愣，眼睛都微微大睁，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看他震惊模样，高也拓冷淡面色再也撑不住，眼睛染上笑意，哈哈大笑，“骗你。”
他笑会儿，脸上笑意慢慢淡去，眸色微沉，眼睑懒散地敛着，瞥眼顾却，“你放心，遵纪守法。”
“你怎没被烫到？”顾却皱着眉，有点不爽。
明明都是单手点火，怎这人副什事都没有样子，还……
还他妈点得那帅。
顾却打心底里觉得不爽。
“这是火柴啊，”高也拓懒洋洋地说，“它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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