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睡到四点，他才猛地
陈洋耸耸肩，“太困
吧。”
贺文川心思比较深，盯着顾却
床帘看
会儿，走近些，轻轻拍拍顾却围栏，“小顾。”
顾却心里有事，没睡熟，迷迷糊糊醒，脑子都是混沌，含糊不清地“嗯”声。
“你吃午饭没？”贺文川关切地问，“生病吗？”
“没吃饭，”顾却翻个身，整个人躁得不行，声音都是干，“没生病。”
上半年事儿，顾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通知他晋级，要准备决赛。
盯着聊天框看许久，顾却牙关咬紧，喉结动动。
顾却：【好，
知道，会认真准备，谢谢老师。】
对面输入半晌，又说：【外院有几个学生也晋级，你可以跟他们联系下，起分享下信息、资料什
。】
顾却：【好，晚点就联系。】
烦躁不堪地滑动屏幕，空空如也聊天框，顾却眉峰缓缓蹙起，心里堵着口气，逼得他想骂人。
到底是想怎样，明明就是他摆脸色在先，怎搞得跟自己做错样。
顾却狠狠踢开足边石子，在心里又把高也拓那混蛋骂通。
回寝室，顾却刚把东西放下，口袋里手机震震。
顾却稍怔，赌气似，没急着拿出来
走在教学楼里，顾却抱着法语书，垂着眼，掩下眸中烦躁不耐，步履匆匆地下楼。
出主教大厅，顾却习惯性地摸出手机看看，没有任何消息。
高也拓已经三天没有跟他说过话。
平时两个人本就少在学校碰见，就算碰见，也说不上几句话。
上条消息还是三天前，高也拓约他去海港喝啤酒吃烧烤，还笑嘻嘻地说教他玩滑板。
听出他嗓音干涩沙哑，陈洋也皱眉，爬上梯子看他情况，“哥们儿你咋回事，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没事。”顾却抬手，手臂挡住眼睛，眉头紧锁，“就是累，想睡会儿，你们不用担心。”
陈洋站在爬梯上，沉默会儿，才说，“那你休息，们不说话。”
“嗯。”顾却应声，连谢谢都懒得说。
午休完，其他三个都出门，留顾却在寝室睡着。
回老师消息，顾却漫无目地刷新着界面，却什都没有收到。
顾却啧声，突然觉得有点吃不下饭。
他脱衣服爬上床，打算睡觉再起来随便吃点东西。
陈洋他们迟些回来，本来说说笑笑，进门，发现顾却在床上躺着，立时就收声。「
“咋，睡这早？”张喻小声问。
慢悠悠地把书本理好，他才摸出手机，咬牙切齿地想着：这混蛋最好是来道歉。
“跪下来磕个头才勉强考虑原谅你啊。”顾却恶狠狠地嘟囔。
迅速解锁，点开微信，顾却瞳孔颤。
不是高也拓消息。
是法语老师转发给他个通知，翻译大赛决赛名单。
顾却只回个字：
“滚。”
然后那混蛋就真“滚”，再没跟他说句话。
昨天在网球场外面那条校道上遇见，高也拓坐在李陆呈车上，跟身边人说说笑笑，看见走在路边顾却，瞟他眼，又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
顾却面色冷淡，也不甘示弱地别开脸，轻哼声，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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