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门出来，交代
下术后注意事项，“手术恢复期观察段时间，这个手术预后不错，以后要定期复查。”
“好。”高也拓颔首，“那
能看看妈吗？”
“麻醉药效还没过，去看看没问题。”
“谢谢医生。”
高也拓微微笑下，顾却看见他微不可见地松口气。
高也拓看他，“哥哥，你什
时候比赛？”
“过两天吧。”顾却说，瞥他眼，“怎？你要看？”
“看不啊，这几天好忙。”高也拓轻轻笑，嗓音低沉，“有回放吗？”
“没。”顾却轻哼，“你还真没这福气。”
“才不信。”高也拓勾唇，“这重大
比赛，肯定有录像，到时候再看。”
手术室灯亮着，偶尔有走过医护，忙忙碌碌，行色匆匆，都没有看眼。
顾却看着坐在长椅上出神人，微微抿唇。
长椅不算高，身形颀长男人坐在里面长腿支着，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
身边蓦然响起道声音，“进去多久？”
高也拓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疲惫温和面庞露出点笑意，“你怎来？”
手术准备期间，高也拓刻也没歇。
前前后后地忙碌着，各个科室跑，饭都没怎好好吃。
顾却偶尔训练抽空过来看看，给他带点吃。
打包份瓦罐粥，提进医院，顾却看眼时间，打算看看能不能帮上什忙。
刚走进病房，就看见护士在整理床榻。
到病房，张慧还在睡着，高也拓办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不时看看药瓶，看看她手上各种针管。
顾却望着他，突然想到，高时候高也拓，是不是也这样，坐在床边，这个人等着妈妈醒过来。
“好，已经没事。”顾却抬手，揉揉男人发顶，哄小孩似，软下声音，“阿姨休息好就会醒过来。”
高也拓抬头看他，弯眼笑，“好。”
张慧是下午醒，醒来时候，高也拓趴在床上睡觉，黄昏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男人黑如鸦羽发上，熠熠
听他这说，顾却心里挺高兴，却还是副看不上样子，“法语口译，你又看不懂，还知道表现好坏啊？”
“不看你表现。”高也拓咬着吸管，漫不经心地说，“就看哥哥。”
顾却眼神颤，心口跳跳。
“就不爱跟你们这些外行讲话。”顾却哼声，别开脸，“多好比赛都给你糟践。”
手术进行三个小时，灯灭瞬间，高也拓从椅子上站起来。
“来看看你饿死没。”顾却瞥他眼，把手里粥递过去，“吃点东西吧。”
高也拓接过那杯粥，插上吸管，喝几口，才说，“进去半小时。”
“你直等着啊？”顾却偏头看他。
“是啊。”高也拓笑笑，回头看眼手术室，“反正也没别事可做。”
顾却在他身边坐下。
顾却有点诧异，“不好意思，请问下住在这个病房病人呢？”
护士抬头看他眼：“已经进手术室。”
“……这样啊。”
顾却有瞬恍惚，看着护士离开病房，才缓过神来，连忙赶去手术室。
空荡荡走廊里，只有脚步声，听着冷冰冰，十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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