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他问。
高也拓目光下移，盯着他因兴奋和慌乱而绯红
嘴唇，又慢慢将视线收回来，看着他眼睛。
“你不会是故意吧？”高也拓眯
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总这摔，想让
抱你啊？”
条路走得磕磕碰碰，好不容易练熟，高也拓便不再跟着他，倚着栏杆看他自己滑。
顾却额上带着薄汗，脸颊也红红，喘息愈发粗重，紧张又兴奋。
慢慢从这边滑到另边，顾却望着越来越近路，眼中渐渐亮起来。
高也拓斜倚着栏杆，懒散地垂眼看着他，眸光深邃含笑。
抬眼瞥见男人漫不经心笑容，顾却恍惚下，快走到他面前，突然怔愣，心思乱，脚下也乱。
男人身上有种淡淡香味，柔软冷冽，靠近时候感受到体温和呼吸，高也拓伸臂抱住他，会习惯性地抱紧，然后快速检查下他有没有伤到。
每次靠近都让顾却心跳加速，短暂慌乱，害怕被察觉，却又舍不得放开。
“吓跳。”顾却扯开话题，低头看两眼冰面，“突然卡住。”
“你先别动。”高也拓牵着他，免得他滑走，面色严肃几分，蹲下来检查冰面。
过会儿，高也拓从冰上拿起个小小白色亮片，不知道是从谁衣服上掉下来。
是意外后惊魂未定还是其他。
扯着他衣摆站稳，顾却摸摸耳垂，唇角微抿，面色平淡，“谢。”
“不客气。”高也拓微微挑眉，颔首，“应该。”
顾却白他眼，没搭理他。
场内人越来越多，顾却就顺着边缘小块地方挪动，起初还掌握不好推冰要领，频频摔倒，幸好有高也拓护着，倒也没摔到地上。
低低惊叫声，顾却瞳孔颤，还没反应过来，高也拓直起身躯滑过来，猛地把人接住。
顺手拉住栏杆，高也拓单手抱着他，低头扫眼怀里喘气人，戏谑道，“怎突然走神？”
顾却僵，微微睁大眼睛，忙把人推开，定定地看着他，没说话。
看他这样，高也拓懒洋洋地抬眉梢，眉目间染上笑意，片刻，拉长调子开口，“嘶……哥哥，好像明白。”
顾却被他那双透彻而妖孽眼睛看得头皮发麻，好像能撕开他胸口，看见他心里想法似。
“这是什？”顾却看眼。
“衣服上装饰。”高也拓把亮片装进口袋，“这种东西掉在冰上太危险。”
想起刚刚突如其来意外，顾却也觉得心有余悸。
“走吧。”高也拓说，“继续。”
“嗯。”顾却点头。
顾却低着头，看着脚下冰面，余光却直注意着跟在身边男人。
高也拓专注地盯着他，顾却每次摇晃，他都会有反应，准备抬手接住他。
顾却轻轻眨眼，压压唇角，还没走两步，脚下冰刀“铿”声卡住，整个人往前倒去。
高也拓毫无意外地将他接住。
慢悠悠从他怀里起来，顾却悄悄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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