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低头，在他额前落下
个极轻
吻，顾却摸
摸他脸，
睡梦中男人似乎遭遇噩梦，不安地哼两声，眉峰皱起，往被子里缩缩。
顾却看着他，迟疑半晌，伸出手，轻轻拍打在他脊背上，像哄小孩般哄他。
高也拓安静下来，呼吸又渐渐变得匀长。
目光落在男人微阖眉眼上，顾却恍然怔，鬼使神差地低下头。
再回过神时，面前男人脸离自己只有几公分，是再往前点就要亲到距离。
“喝多倒像个人。”顾却嘀咕句，望向他眼神也柔和几分。
男人安安静静睡着，眉眼深邃，五官冷硬而利落，发丝柔软地耷拉着，乖巧得不行。
很难想象这个人睁开眼睛，会是那种散漫桀骜，轻狂傲慢模样。
还是睡着比较可爱。顾却心想。
半夜闹这
出，睡意也没有，顾却坐在床边，支着脑袋看他。看得出神，他伸出手，轻轻碰碰高也拓微蹙眉峰。
把人放到床上，顾却帮他把外面衣服脱，盖上被子。
泡点茶，顾却把他叫醒，让他喝，免得明天宿醉头痛。
高也拓皱着眉，勉强喝下杯茶，靠在枕头上，呼吸都是滚烫，带着酒香，有些醉人。
顾却坐在床边看着他，望着男人因为酒精而嫣红薄唇，微微张着，看得见口腔里面猩红舌尖。
垂眼，顾却喉结动动，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让他睡得安稳些，不时从后视镜观察他脸色。
到家门口，顾却有点迟疑要不要去敲门，又要如何跟他母亲解释。
想想，顾却准备好措辞，深呼吸几下，走到门口，敲敲门。
无人回应。
顾却又敲门，等会儿，还是没人。
寂静夜晚，空荡荡房间，个醉得不省人事男人。
多好犯罪机会。
明天天亮，谁都不会察觉，曾经有人欲望在这个夜晚发疯似叫嚣。
顾却听见自己心脏在狂跳，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
他盯着男人眉目，片刻，妥协似叹气。
屈指，指腹抚过男人眉骨，眼眶，落到高挺鼻梁，慢慢下滑，落到唇上，想是要用手指描摹他样貌。
顾却有瞬失神，望着他嘴唇，突然想起那个夜晚，车厢里，高也拓垂着眼，含笑地看着他。
薄唇微抿，轻轻勾起，带着诱人发疯甜腻风情。
假如他是认真该有多好。
“小混蛋。”顾却低低暗骂，“跟狐狸精似，不学好。”
去外面给自己倒杯冰水，口气喝，才压下那点躁动热度。
回到卧室，男人已经睡着，侧躺着，只露颗脑袋在外面。
顾却坐到床边，看着他，迟疑半晌，才伸出手，摸摸男人额头。
或许是刚刚摸过冰水手比较凉，高也拓觉得舒服，无意识蹭蹭他掌心。
顾却愣，眸色深邃几分。
回到车上，顾却叫醒高也拓，“小混蛋，你家里钥匙在哪？”
高也拓意识模糊，朦胧眼睛盯着他，却不答话。
被那双醉后更显清澈眼睛看得发慌，顾却忙垂眼，只得伸手在他口袋里找。
摸出钥匙，把人从车厢里拖出来，扶进家里。
好在高也拓酒品不错，喝醉也不闹，安安静静，甚至比清醒时候乖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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