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好吧？”顾却问，想关心几句，又不知道怎
开口显得自然
些，嘴唇张翕片刻，只能说，“没喝傻吧？”
“还没。”高也拓温吞道，“有点头痛，但是也还好。”
“让你喝那多。”顾却小声嘟囔，听他说没事，还是松
口气。
想起昨天晚上
事，顾却眉峰微蹙，问，“怎会有人灌你酒？是高楚钧搞吗？”
高也拓沉默会儿，“
不清楚，那些人就是几个戴金链子老板，不认识，高楚钧应该也不会认识那种人。”
对面有吸气声音，断断续续，却久久不见说话。
想起高也拓小时候经历，没人疼，跟妈妈过苦日子，还要费尽心思不让母亲担心。
累赘……大概很多人都嫌他是累赘吧。
顾却顿下，忙改口，“不过也还好，你喝醉挺乖，也没发酒疯，算你懂事。”
高也拓还是不说话，许久，才哑声说，“谢谢哥哥照顾，以后不会。”
“哥哥。”高也拓温温淡淡地喊声，声音哑哑，似乎带着宿醉眩晕，“你醒吗？”
“早醒。”顾却声音平淡，“刚刚在帮爸干活，没看手机，怎？”
高也拓呼吸声音有些重，像是刚刚睡醒，还迷迷糊糊，“昨天是不是你送回来？看见通话记录，同事打给你吗？”
什同事啊，群废物。顾却心里还是不忿，想到昨天晚上他被灌酒，那些人还副理所应当样子，顾却又心疼又生气。
“是。”顾却声音带上点愠怒，有些责备，却没舍得说重话，“你怎喝那多？就算是客人也没必要这讨好吧？不把身体当回事是吧？”
顾却回到家时候，林晓雯已经起床，在阳台做瑜伽。
“你什时候出去？”林晓雯有点意外。
“半小时之前。”顾却面不改色，“去海边晨跑。”
他守高也拓晚上，天快亮时候才趴着睡着会儿，又很快醒过来，赶在高也拓醒来前离开。
“桌上有粥。”林晓雯不疑有他。
“……哦。”顾却沉沉应声。
话筒内外时沉默，只有彼此呼吸声。
听着男人呼吸声，高也拓倦懒地靠在枕上，望着床头柜上空茶杯，突然想
顾却微微皱眉，有点没懂他意思。
是“以后不会喝酒”，还是“以后喝醉不会再让你来接”？
不自在地轻咳，顾却抿唇，“也没怎照顾你，把你扔床上就走，倒是不麻烦。”
“是吗？”高也拓轻轻笑笑，嗓音有些疲惫，带着浓重鼻音，“还难为你帮脱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顾却总觉得这男人说话有些暧昧不清。
“错，”高也拓乖乖认错，甚至不反驳，“下次不会，别生气。”
“才懒得管你，”顾却冷声呵斥，“只是觉得半夜还要出门接醉鬼很麻烦。”
话筒那头沉默下去。
顾却恍，突然觉得自己话好像说过分。
他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嫌他累赘？
“好。”顾却点头。
吃完早餐，顾却才觉得有点累，躺下睡。
再醒来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下意识摸手机，有通未接来电，是高也拓。
想想，顾却还是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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