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用力咬着牙，盯着他
眼睛，声音低沉颤抖，“是。”
高也拓垂
眼，面上闪过复杂神色，片刻，他抬眼，缓声问，“所以那天，你
直在想李陆呈事情，是吗？”
顾却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
，抿抿唇，没有回答。
“你有好好享受过
们约会吗？”高也拓问，声音带着点失落，“坐在摩天轮上时候，们又看见晚霞，哥哥，你注意到吗？还是说，你直心不在焉地想着阿呈？”
顾却微微睁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高也拓，脑子里突然窜过个极为荒谬想法，让他如临雷殛。
话音落，顾却心口那道提防好像下子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胸膛抽抽地起伏，被直白点明心思羞耻感让他浑身都是冷。
“你……想怎样？”他咬着牙，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死死盯着身上男人，已经想好这人会是做什反应。
会嘲笑吗？还是会用那双好看眼睛望着他，然后开玩笑似笔带过，还是……
顾却没有再想下去。
。
顾却拳打脚踢地推拒，高也拓丝毫不为所动，径直压上来，膝盖卡进顾却腿间，手掌按着他手腕，不让他挣扎。
心悸霎时到达顶点，脑子片空白，顾却浑身都是冷，又慌又怕，躲避着他眼神，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紧紧咬着牙，低吼，“放开！放开！”
男人眼中清明片，半点醉意都没有，低着头，逆着灯光，深深地看着他，言不发。
顾却执拗地别着脸，不肯与他对视，眼泪顺着鼻梁流进另个眼眶，又直直地砸在枕头上。
那个想法带着巨大欢喜在他脑子里炸开，他想往前步，却又不敢试探。
看他这个反应，高也拓心下然，“那看来是没有。”
轻轻笑笑，高也拓眼中闪过几分促狭光芒，指腹煽情地抚过顾却脸颊，声音带点诱哄意味，“如果那时候你没有好好享受们约会，现在，请你认真点，享受这个吧。”
顾却恍惚，“什……”
话没说完，高也拓淡淡笑，俯身咬住他唇。
他看见高也拓眼神。
脑子里所有想法，都在瞬间凝固。
男人眸光微沉，敛去平日里凌厉锋芒，落在他身上时候，专注，直接，满是炽热，没有半分嘲笑，有怜惜，有深邃得顾却看不懂东西，有温温和和笑意。
高也拓眼里甚至有朦胧水光，或许是因为喝酒，又或许是因为其他。
高也拓摸摸他脸，指腹轻轻擦去他眼泪，低声问，“那天在游乐园，你是故意想让看见阿呈吗？”
高也拓看着他，喉结微动，他收手，轻抚顾却滚烫又湿漉漉脸颊，用力把他脸掰回来。
“哥哥，你看着。”
顾却死死抿着唇，眼中泪水不停地打转。
高也拓看着他，漂亮眸子里带着星星点点笑意，他注视着顾却，目光在他五官上流转，好像第次看见他似，每个地方都充满新奇与迷恋地流连。
“哥哥。”高也拓垂眼，盯着他嘴唇，而后缓缓抬眸，望进他眼睛，字句地缓缓道，“像你这样口是心非惯人，要你承认你真很喜欢，是不是特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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