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拓失望地耷拉着肩膀，脸上都是遗憾，“原来
早就在你家门口过
三年。”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却也觉得可惜。
假如那天早上他真
打开窗户，看见从门口经过高也拓，那他们是不是就能再认识早
些呢？
高也拓垂着眼，像在走神，荒诞地笑，“三年啊，哥哥，你知道三年能做多少事吗？”
说完，高也拓抬眸，定定地看着他，而后缓缓倾身，把他压在沙发上。
高也拓也怔，“是每天从家里跑到学校去，怎
……”
两人对视许久，顾却啧声，“那还是迟。”
“迟。”高也拓点头附和，认真地说，“如果高中认识，还能体会下早恋感觉。”
“你他妈，你高中还有心思谈恋爱啊？”顾却怒气冲冲地瞪他，眼里尽是恨铁不成钢。
“是没那个心思，”高也拓笑着，“不过如果是哥哥，那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嗯。”顾却说，“很多。”
话音刚落，他想起什，突然笑笑。
高也拓看着他，眨眨眼，“笑什。”
顾却摇摇头，“在洛南读将近十五年书，居然大学快毕业才认识你。”
“正常，洛南学校那多呢。”高也拓说，想起以前事，忍不住多说几句，“小学和初中是市里读，后来高家也不给钱，高中转到下面郊区，学费比较便宜。”
。”
顾却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心有余悸。
那个夜晚，竟蝴蝶效应到今天。
假如那天晚上顾却遇见是另个人，又会是怎样结果呢？
他不敢想。
“干什？！”顾却吓跳，眼睛大睁。
高也拓低头，咬住他领子，手掌从衣摆探入，抚过他腰身，抬眼淡淡扫他，懒散地笑，“不如，们现在补回来，怎样？”
“滚蛋，高中起早贪黑，觉都没时间睡，”顾却想起什，怨恨道，“当时隔壁家养条狗，每天早上六点多就开始嚷嚷，跟有病样，有次都想开窗户骂它顿，还是忍住。”
话音落下，高也拓顿住。
顾却见他这样，微微睁大眼睛，“你不会知道那条狗吧？”
“每天早上抄近路经过那个弄堂，都有条狗在叫，见就叫，叫三年。”
“……”顾却愣好几分钟，才低低骂句“操”。
闻言，顾却愣下，“你读哪个高中？”
“呃……清河高中。”高也拓想会儿才记起来。
“是那个校门口种两棵桂花树高中吗？”顾却问。
高也拓狐疑地看着他，“你怎知道？”
“高中时候，爸妈都不在家，就住外婆家，就在清河高中旁边。”顾却呆呆地说，“每天去市区上学，三年从清河高中门口经过无数次。”
高也拓怕别人先见到他另面，他又何尝不庆幸那天遇见是高也拓呢？
还好是他，也只能是他。
“还好，当时看见你，决定跟你说话。”高也拓轻轻握握他手，语气诱哄，“那算起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跟你在起，对吧？”
顾却望着两人交握手，心口突然漫起无法抑制酸甜。
许久，他闭闭眼，手腕翻转，回握住男人温暖而干燥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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