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他递来
烟，顾却慢慢抽着，清凉烟雾在喉咙里打转，才稍微平息
些心口躁动。
平静片刻，顾却才吸吸鼻子，烦躁又不耐地叹气，“早知道读研这
累，
他妈直接辍学。”
听他气鼓鼓地说着这些不着调话，高也拓失笑，却始终漫不经心地抿着唇角，薄唇衔烟，倚着沙发看着他。
“天天七点起去图书馆看书，写出来论文还是垃圾，还要帮导师跑腿，买东西拿快递，虚情假意，他也根本不关注
“这是什？”高也拓问。
顾却百无聊赖地扫眼，没什兴致，“语言服务者报名表。”
“什时候马拉松？”
“寒假吧。”顾却想想，“寒假初，在这边待周再回去。”
高也拓笑笑，没说什，又将报名表夹回去，抬手摸摸他脸，有点凉。
“差不多。”高也拓收完衣服，抬手撩撩有些汗湿发，“被子明天早上再收吧。”
“为什不现在收？”顾却皱眉，“别老是拖延啊。”
“啊，”高也拓看着他，眨眨眼，“现在收，晚上盖什？”
顾却：“……”
看他脸色不大好看，高也拓偏头思索会儿，问，“怎？”
顾却打算在元旦前夕回洛南，三天小长假，也好在家里好好待几天。
十二月上旬，高也拓就结束他实习，先回学校，准备期末考试。
顾却看着他收拾行李，原本十分整洁出租屋霎时空荡荡，有点让人落寞。
盘腿坐在地毯上，顾却拿着书，却点都看不进去。
男人站在沙发边，把衣服叠好，点点放进去。
“最近怎？为什又心烦？”
看着他淡淡笑容，坐在自己身边时候，向来都是耐心，目光慵懒而温和，注视着他，像潭深邃泉水。
与外表恣意张狂不同，越是与他相处，顾却就越能感受到他好。
“就烦呗，还能有什原因。”顾却撇撇唇角，怀里抱着枕头，目光有点涣散，眉峰微蹙，“哪些地方都有烂人，都有烂事儿，又不能当面跟他们对骂，还不是只能憋在心里。”
高也拓抬手，轻轻揉揉他脑袋，抖出根烟咬着，点燃吸口，又拿下来塞进顾却唇间。
没说话，顾却扔开手里书，爬起来找零食吃，有点闷闷不乐，“最近心烦。”
学期末评选竞争十分激烈，加上期末考试压力，看着同门轻轻松松就被教授夸奖，而他最近课题进程总不能让自己满意，顾却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又到年关，高也拓马上就要离开明宜，顾却更是烦躁，可又不能让他留下来，那更不现实。
顾却觉得自己对这小混蛋依赖越来越严重，甚至到光是想到他要走，就十分不舍。
高也拓俯身拾起他扔在地上书，随手翻翻，里面掉出来张冬季马拉松志愿者报名表。
顾却盯着他侧脸看会儿，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跨年那天，起吗？”
闻声，高也拓回过头，“可以吗？”
“有什不可以。”顾却啧声，声音有点低。
“好啊。”高也拓笑笑，合上行李箱，“起去海港吧，挺想那个地方。”
听他这提起，顾却也顿下，手指微屈，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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