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抬手揽住他
腰，高也拓还没来得及说什
，颈边倏地
痛，猝不及防闷哼出声。
顾却发起火来风雨大作，在他肩颈上又抓又咬，毫无形象地缠着他，抓着枕头往他身上砸。
“
让你学法语！让你学法语！”顾却无理取闹地骂，声音有点哑，眼睛也有点红，“他妈学什不好！非要学法语！”
高也拓哭笑不得，摸索着握住他手腕，接过手里皱巴巴
冷淡，漠然，像是在看个陌生人，眸中没有任何波澜，看不见丝毫情绪。
顾却看得出，对于高楚钧，高也拓并不恨他，甚至会觉得他可怜。
而那些对哥哥期望，大概也在年复年冷落和鄙夷中被磨没
。
顾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那天他什都不说，是不是也会像高楚钧样，落到那个地步。
他得到高也拓偏爱和包容，而这些并不是无条件，这些都是他自己争取来。
只要他明白，对顾却喜欢并非徒劳。
顾却望着他，两个人沉默地对峙，气氛时胶着。
顾却缄默许久，才微不可见地叹气，咬牙不忿，略带愠怨地瞥他眼，声音很淡地问道，“你对高楚钧，是不是也是这样？”
顾却默默听他说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高也拓说过话。
“手捂不热没关系，哥哥心捂得热就行。”
高也拓“嗯”声。
“那你还给装傻？”顾却声音有点抖，“故意吗？”
“是故意。”高也拓坦白地点头。
“为什？”顾却眉峰紧蹙。
高也拓迎着他目光，面色平静，思索会儿，说，“想哥哥喜欢。”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如果你走，该怎办。”高也拓轻轻笑，笑容并不明朗，“到底该怎追出去，才不显得难堪。”
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顾却倒抽口凉气，不悦地看着他。
“这种事以后没有第二次。”高也拓叹口气，声音沉重又诚恳，“不要生气。”
“怎可能不生气！”顾却不情愿地低吼，死死瞪着他，满脸通红。
高也拓怔下，还没反应过来，面前跪坐人猛地扑上来，把他狠狠抵在床头上。
那时，他只以为又是这混蛋随口说些调戏他话，可现在想想，却是深意别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庆幸。
小时候被送到高家，想必高也拓也对高楚钧很好，他希望有个哥哥，也努力在高楚钧面前表现，想要对他示好，表达善意。
可高楚钧没有领情，而高也拓也没有再做无谓付出。
顾却突然明白，那天他去接这小混蛋，他跟高楚钧对视那眼，意味着什。
虽然并没有听清楚两人到底说些什，但那个眼神，顾却看得明白。
“你明明知道！”顾却声音都大几分，面色染上不悦。
“是，知道。”高也拓眼睫半垂，目光虚虚地落在顾却撑在床上手掌上，声音低沉有磁性，却不像平时那淡然，“可还是想听你说出来。”
顾却怔下，定定地看着他。
“只要你愿意开口，其他事情，都无所谓。”他说。
就算是顾却嚷嚷着不跟他谈恋爱也好，在别人面前保持朋友关系也好，顾却在哪里他就跟去哪里也好，他可以接受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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