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也拓吓跳,有点惊讶,看着他脸色,又忍下那点错愕。
“为什?”高也拓问。
“也不知道。”顾却烦得很,有点语无伦次,“觉得会水土不服,吃不惯那边东西,在那边也没朋友亲人,瑞典语还学得很烂,……”
安安静静地听他说着,高也拓有些心疼,不住地亲他,把人搂在怀里。
“要是想发脾气怎办?心情不好怎办?”顾却很苦恼,“这里还有你
焦躁地抖腿,坐立不安,吃什都觉得没有滋味,不知不觉间,顾却自己都不知道,跟这混蛋分离焦虑已经这严重。
顾却没穿外套,清晨气温不高,身上有点凉。
高也拓把他从藤椅上拽下来,两个人起躺在地毯上,望着天花板。
“北欧天气,应该比这里还要冷。”高也拓说。
“嗯。”顾却恹恹地应,“冷多。”
高也拓不由得笑笑,索性坐到地毯上,就着姿势亲亲他,把顾却吓跳。
“醒这早?”高也拓有点意外。
按照昨晚两个人疯闹程度,今天都得睡到中午才是,反正飞机是下午,也不怕误点。
“睡不着。”顾却实话实说。
“怎?”高也拓伸手摸摸他头发。
宋以绵位置靠窗,李陆呈可以看见他脸。
不知为什,望着宋以绵,李陆呈总觉得有点没由来担忧,但又想到绵绵向来诚实,也不像会做阳奉阴违事,更何况他还有成人高考,也就把那点不安压下。
而事实证明,他担忧完全没错。
周之后,宋以绵没有回来。
·
以绵没答话,伸手把车窗降下,吹着风,慢慢闭闭眼。
“不用。”他说着,声音好像要被风吹散,“谢谢。”
三天之后,宋以绵独自人回老家,李陆呈不放心他,坚持要他每天都打电话。
宋以绵捱不过,只能答应,并且答应他,只在家待周就回来。
李陆呈这才放人。
“照顾好自己。”
“嗯。”
高也拓忍不住笑,“你今天怎?”
顾却说不出什来,只是觉得心情不好。
许久,他才闷闷地说,“有点不想走。”
“不知道。”顾却深深地呼吸,眉峰微蹙,“心里很乱。”
“怕坐飞机?”高也拓揶揄。
顾却笑不出来。
前段时间,高也拓休假,直陪着他,陪他上课下课,陪他做课题研究,起查论文,起看书。
那时他没觉得什,可分别日子天天近,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去瑞典那天,顾却心情不大好,早就醒,坐在椅子上发呆。
行李昨晚就收拾好,放在玄关,提着就能走。
高也拓醒来时候,下意识摸摸身边,却空空如也。
霎时清醒几分,高也拓望着窗外曦光,听见客厅里声响。
顾却坐在高也拓买吊椅里,蜷缩着身躯,望着窗外出神,高也拓走过来时候他还没察觉。
在火车站把他送上车,检票时候,宋以绵回头看眼,眼神有些淡淡复杂。
莫名让李陆呈有点心悸。
盯着火车方向看许久,李陆呈才拿出手机,不确定地问句:【你不是要走不回来吧?】
过很久,对面才说:【不是。】
李陆呈:【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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