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指指掉在地上几帖药,“拿药,给钱。”
吴山只好把药捡起
林子砚愣,还没来得及问,给做什?就听吴山结结巴巴道:“到、到底……是什药?”
江屿行:“毒药。”
吴山欲哭无泪,就知道,不然还能是补药吗?
“两个月后去城外破庙找拿解药,”江屿行道,“否则,你会七窍流血而死。”
吴山茫然道:“为、为什是两个月后?”
他们在京中横行惯,见不得有人与他们作对。
江屿行却声冷笑,“尸身都找不着,他如何知道是做?”
吴山话都说不利索,“你、你……”
“不想死也行,”江屿行放开林子砚,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丢过去,“把这药吃。”
吴山战战兢兢道:“什药?”
江屿行又抄起桌上茶杯,对着他膝盖砸过去。
吴山膝间疼,猛地跪倒在地,椅子顿时砸在自己身上,痛得他嗷嗷直叫。
“几……几位,”大夫怕他们越打越凶,连忙道,“药钱不要,别……别打。”
可吴山咽不下这口气,爬起来恶狠狠道:“你给老子等着!”
他说着就要往门口走,江屿行忽然手抬,掌风扫过,“嘭”声,门就关。
林子砚后背抵着江屿行温热胸膛,恍惚间想起,昨日在街上遇见他时,自己曾气道:“事,与你何干?!”
是该无关。他与他不过萍水相逢,若不是因他腰间刺青,他们怕是浲州别后,便不会再相见。
可如今,江屿行揽着他腰,将他护在怀中,问他:“要不要管?”
他问,不止是眼前药堂事,更是昨日林子砚未曾说完话。
你想管吗?林子砚下唇咬得鲜红,指尖不禁攥上江屿行袖口,“……”
江屿行:“有事要你去办。”
吴山:“什事?”
“改日再说,”江屿行道,“滚吧。”
吴山拔腿就要跑,又听江屿行喊道:“回来。”
“怎、怎?”
江屿行:“吃再说。”
吴山:“、不……”
江屿行默默从腰间拔出把匕首。
吴山立马把药吃,“吃,吃!”
江屿行满意,随手把匕首塞给林子砚。
“等着?等你去叫人来?”江屿行悠悠道,“傻吗?”
吴山心头蓦然升起不好预感,“你……你要干什?”
江屿行眼神陡然寒,“把你剁,泡药酒。”
吴山吓得个趔趄,“你……你敢?!表兄是铁骑军高将军,你若是敢动,他定不会放过你!”
十年前,大延将军聂湛遇害,北祁趁虚而入,攻陷北境,大延被迫求和。自那时起,北祁铁骑军便不曾撤离京都。
“管个屁!”那北祁兵本来见江屿行生得挺拔结实,有些胆怯,又仔细看,只见这人单脚站着,另只脚上缠满纱布,跟个粽子似。他顿时不怕,嗤笑道:“就你这模样还想管?死瘸子!吴爷……”
江屿行抄起桌上茶杯盖就砸过去。
“嘶!”吴山猝不及防,被把砸中额头,脑门疼得嗡嗡响,“混账!”
“莫说这只是小伤,”江屿行道,“就是双腿都废,收拾你也不在话下。”
吴山勃然大怒,搬起旁椅子就要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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