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不肯走,抖着胡子踹着树,“老东西,你下来!下来!”
将成岳:“……”
林子砚与何尚书道劝大半天,才把他爹劝上马车。
林修远气得路都不说话,却在路过山河赌坊时,见众同僚在坊内赌钱,顿时又怒火中烧,险些又要折回去打江成岳,“与那老东西势不两立!”
何尚书连忙拉住他
“走吧。”何尚书无奈地叹口气,慢慢往门外走去。
他们走到宫城门口,正好撞见江成岳。
林修远想起方才大殿上事,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他,“与民同乐?这叫与民同乐?!让你个老东西胡说八道!”
江成岳转头就跑。
“你站住!”林修远气势汹汹地追上去,“有本事你别跑啊!”
林子砚:“……”
宫城外,林修远气喘吁吁地站在棵大树下,对着树上江成岳骂道:“你个不要脸老东西!下来!”
“老林啊,”吏部何尚书在旁劝道,“这……这成什样啊?叫人看笑话,算吧……”
气死!林修远扶着树干喘着气,也顾不得什脸面,险些要脱下鞋子去砸江成岳。
今日早朝时,老皇帝身体不适,便先回寝殿,说有事可先奏太子。谁知他前脚走,太子转头就说自己赌钱输得买丹炉银子都没有,还要跟百官借钱,气得林修远当场就参他两本。
老爷跟江尚书?
爹跟你爹?
林墨眨眨眼,看着他家公子迷糊又着急地从那人怀里挣出来,还喃喃道:“谁……谁打起来?”
那人道:“爹跟你爹。”
林墨猛地回过神来,指着江屿行震惊道:“你爹就是老爷讨厌那个江尚书?!”
江成岳跑着跑着,三两步就蹿上棵枝繁叶茂大树。林修远爬不上去,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好站在树下,大骂他无耻。
于是,等林子砚他们赶着马车到宫城外时,就见个爹躲在树上,另个爹站在树下骂,旁边还有个何尚书在劝架,而宫城边护卫没个敢过去。
林子砚:“……”真是爹追着江尚书打啊?
江屿行先下车躲到旁,让林子砚把他爹接回去。
“爹,”林子砚走过去,扶着他爹道,“外边冷,先回去吧。”
然后,江成岳又瘫着个脸,站出来说,太子殿下久居东宫,难得与民同乐,散些银子也是无可厚非。还说他愿把西郊处宅子卖,所得钱财皆入东宫。
太子甚是满意,随口就给他亲戚升官。众人听,也纷纷送钱买官,热闹得跟菜市场似,还约下朝后道去赌坊,效仿太子与民同乐。
林修远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闹哄哄人群,不敢相信这竟是他大延朝堂!
荒唐,荒唐啊!
他许久才回过神来,见众人都已散,只有何尚书还与他道站在殿中。
江屿行点点头,下床穿衣衫,又把拉住光着脚就要往外跑林子砚,“不冷啊你,急什?”
“你当然不急,”林墨连忙上前帮他家公子穿鞋穿衣衫,“你爹会功夫,家老爷又不会,打起来还不是家老爷吃亏!”
江屿行不以为意道:“爹不打书生。”
林子砚穿衣手顿,“真?”
“嗯,”江屿行点头道,“估计是爹被你爹追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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