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江屿行看着他,脑海中蓦地闪过个念头,“你认不认得?”
林子砚却茫然道:“林子砚?不是叫……蓟酩?”
这是蓟无酌告诉他,他是蓟家后人,蓟酩。
“什蓟酩?”江屿行脸嫌弃,“难听。”那老东西搞什鬼?
可林子砚似乎还对“*贼”事耿耿于怀,站都不要跟他站块,退后几步问道:“你是说,叫……林子砚?”
林子砚攥紧缰绳,调头就要跑,却见那人飞蹿过来,把扯住缰绳。
倏忽间,声清吟,林子砚手中银光闪,握着匕首就朝那人扎过去。
可咫尺之间,还是被那人把抓住手腕。
“送你匕首防身,你不是扎自己,就是扎,”他腰间紧,被捞下马背,听见那人道,“林子砚,你好得很啊……”
林子砚愣愣,开口就道:“*、*贼?”
第二日,虽百般不情愿,心只想去书斋看书林子砚,还是跟着老张去蓟无酌说操练场。
操练场在城北林中,听闻是宿北密探集中操练之地。
林子砚骑着马,跟着老张走到半路,穿林而过时,树上骤然跳下两个人,还蒙着脸,挡住去路。
老张神色变,“什人?!”
那两人二话不说,提刀就砍过来。
然传来阵敲门声,林子砚走过去,开门看,见是蓟无酌,身后还跟抱着被褥老张。
“见你屋里还亮着灯,”蓟无酌道,“还没睡?”
林子砚没敢看他,轻声道:“要睡。”
蓟无酌对身后老张点头,老张便抱着被褥进隔壁厢房。
“以后老张也住这儿,”蓟无酌道,“你每日用完早饭后,与他道去操练场。”
江屿行见他这躲着自己模样就不舒坦,不满道:“不是,你叫王富贵,你爹为三头猪,把你卖给。”
林子砚:“……”
江屿行把扯下脸上黑巾,眼皮跳道:“你还叫上瘾?”
然后,他就听见赵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哈……阿屿,*贼啊哈哈哈哈哈……”
江屿行懒得理他。
他昨夜躲在房顶,见那老头进林子砚隔壁厢房,怕闹出动静被人发现,又听蓟无酌说,他们今日要去什操练场,便回客栈叫赵奉,两人大早就守在蓟府门外,见林子砚他们出门后,便路尾随,伺机动手。
可他昨夜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林子砚不对劲,生他气就算,怎问问题也有些奇怪,就好像……不记得那些事?
老张急忙抽刀抵挡,还边护着林子砚,却渐渐发现,那两人都逮着他个人砍,根本没动林子砚。
他还没想明白,就被脚踹中心口,从马背上摔出老远。
“咳咳……”老张捂着胸口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掌劈中后颈,顿时两眼翻,晕过去。
“这老头还挺能打,”其中人道,“要不是俩打他个,还真不定打得过。”
另人没说话,朝林子砚走过去。
林子砚闷闷地点点头。
“早些睡吧。”蓟无酌没再说什,转身走。
林子砚关上房门,往窗外看看。
窗外静悄悄,那采花贼许是怕被发现,已不见踪迹。
林子砚默默看会儿,才走到桌边,吹灭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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