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林子砚趴在桶边,昏昏欲睡时,忽然听见阵敲门声。他以为是江屿行,眼睛都没睁,懒懒道:“进来。
江屿行哽,“没有!厨房大娘买。”昨夜也不是偷,给银子!
他撕下只鸡腿,转头问林子砚,“吃不吃?”
林子砚看着他,又想起昨夜被人抢烤鸡。
“吃就吃,”他嘀咕着从江屿行手里抢过鸡腿,“不吃白不吃。”
江屿行有些想笑,“这回没人跟你抢。”
不会儿,门外便没声响,静悄悄,似乎已无人在。
真走?林子砚更气,不要来算!
他下床走到门边,想出去看看。谁知开门,迎面就凑过来个纸包,又听江屿行道:“烤鸡,吃不吃?”
“你……”林子砚愣道,“你不是走?”
江屿行唇角扬起,“那你是出来找?”
江屿行:“……”
林子砚关着门,靠在床头看书。可大半天,书页却动未动。
他也不知怎,脑子里总是遍又遍浮现今日清晨那荒唐画面,似乎闭上眼,便是唇齿相覆柔软,交缠而上炙热……
不许想!他揉揉发热耳尖,甚至想把自己头埋被子里——瞎想什呢!
忽然,敲门声响起,江屿行在外边喊道:“林子砚。”
多亲几回?江屿行想,亲下他都那生气,多亲几回,他不得打死?
大娘见江屿行脸纠结,又道:“她可有脸红?”
江屿行点点头——何止脸红,脖子都红。
“那就是羞,”大娘笑道,“对着心上人都这样。”
江屿行:“……不是他心上人。”
午后阳光又亮又暖,驱散几分冬日寒凉。林子砚吃完鸡腿,看看院外日光,又低头闻闻自己衣衫,回头问江屿行道:“有热水?”想洗澡。
江屿行:“……方才杀鸡,烧半桶。”
林子砚默默地看着他。
江屿行只好又去给他烧,烧得灰头土脸时,不禁想,干嘛给他烧热水?他要洗澡,不会自己来烧?但又想,算算,他个读书人,哪里会烧热水,烧房子还差不多。
厨房大娘见他桶又桶地往房里抬热水时,才知是林子砚要洗澡。她想着这姑娘似乎也没有什换洗衣衫,便上街去给他买套。她虽买仍是男子衣袍,但又贴心地多买个肚兜,还绣着花,甚是好看。
林子砚脸热,“不是!”他说着就要关门,江屿行急忙抬手挡,挤进去。
“你……”林子砚拦道,“你进来做什?”
江屿行走到桌边坐下,理直气壮道:“也在这儿睡。”
他打开纸包,熟悉香味飘荡开来,如昨夜。
林子砚顿顿,说道:“你又去偷鸡?”
林子砚没出声,心头却又“怦怦怦”地跳起来。
“林子砚,”江屿行拍门道,“开门。”
你说开就开啊?林子砚卷着书想,不开。
“开不开?”江屿行又道,“不开走。”
走就走,林子砚有些气,求你来呀?
大娘笑而不语。
江屿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脸红……是气。”
大娘:“那你也是气?”
“没……”江屿行下意识摸脸,热乎乎。
大娘笑眯眯道:“兴许是火烤,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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