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端王道,“就是伤口有些疼,你扶回去,好不好?”
他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喊道:“王爷,大人……”
他转头看,见不远处,大娘匆匆赶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轿夫,抬着顶又红又大轿子。
“老身方才见王爷受伤,怕
“不走!”宁末嚷嚷道,“走,不就真跟你成伙?!”
“可你不走,你们楼主也不定信你啊,”赵奉拉着他道,“万还迁怒于你怎办?那不是更冤?”
“反正不走,”宁末道,“你快掌把打晕,以示清白。”
赵奉:“……”
最后,赵奉没办法,只好真掌把他打晕。
“蓟大人……”身后,端王又喊声,蓟无酌却无暇理会。他不明白,林子砚怎会和端王扯上关系?这两人似乎未曾谋面,远在大延林修远更不该与端王有何牵扯。
莫非,是那姓江混小子?!
胡思乱想间,他已来到林子砚院外,进门,就见老张满身是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城门小巷中,江风临把包袱塞进江屿行怀中,看看身侧马车,说道:“这车厢后头是暗格,你们可藏在其中,随车出城。”
他又从怀里摸出块令牌,交给旁车夫,对江屿行等人道:“王府马车,守卫不敢细查。你们须即刻出城,蓟无酌怕是很快就会察觉。”
蓟府前厅内,端王手撑着头,虚弱地坐在檀木椅上,任由大夫给他包扎着腹部伤口。
蓟无酌站在厅门口,看着满府乱跑乱闯王府护卫,脸色越发阴沉。
“还请蓟大人见谅,”端王装模作样道,“这贼人阴险狡诈,本王也是担心大人安危,还是搜仔细些好。”
蓟无酌冷冷道:“多谢王爷关心。只是搜这久,也毫无踪迹,王爷莫不是眼花?”
“怎?”端王懒懒道,“蓟大人以为,本王是信口雌黄?”
唉,这人不仅傻,还犟。
江风临站在巷口,看着马车缓缓出城门,天色渐晚。
良久,他转过身,却见端王倚在他身后墙边,脸色有些苍白。
“别担心,”端王捂着腹部伤口,慢慢走过来,“已遣人沿路护送,不会有事。”
江风临看着他腹上伤,顿顿道:“你怎样?”
江屿行点点头,攥紧怀中包袱,轻声道:“大哥,保重。”
江风临抬手拍拍他肩膀,“路小心,早些回家。”
江屿行拉着林子砚上马车,见同被救出来赵奉站在车旁发呆,不禁喊道:“老赵,走。”
“哦,好。”赵奉缓过神来,也上马车,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宁末那傻子怎样?他想起方才在地牢中,宁末死死扒着牢门,怎也不肯跟他道走。
“蓟某不敢。”蓟无酌想不通,端王闹这出,意欲何为?即便当真在他府上搜出个刺客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借此攀咬于他?
那这法子也未免笨些,以陛下与端王嫌隙,巴不得真有刺客刀把他杀,百,又怎会管哪儿来刺客?更遑论为端王降罪于他人。
可若不是,他又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来演这出?这府中有什……
林子砚?!蓟无酌猛然回过神来——难道,是林子砚?!
他转身就往林子砚院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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