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热闹嘛,”赵奉拍着门道,“人家花魁又看不上你,担心什?
林子砚:“……”
“饿不饿?”江屿行连忙转移话题道,“熬粥。”
林子砚是有些饿。他昨日晚饭吃得少,又被江屿行折腾大半夜,肚子都饿得要叫。
江屿行打水给他擦脸洗漱,而后小心地抱着他坐在桌边,似有些欲言又止。
“怎?”林子砚喝着粥,奇怪道,“有事?”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去,却动,冷不防扯到身后某处,腰软,又趴回去,“唔……”
好像……不是梦?
这时,房门“吱呀”声打开,江屿行端着热粥走进来,“醒?”
他把粥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掌心覆上林子砚腰,轻轻揉着,低声问道:“还疼?”
林子砚脸热,没说话。
他个激灵,昨夜记忆铺天盖地撞入脑海—滚烫呼吸,交缠四肢,抑不住呻吟……
江屿行心头颤,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
江屿行,你是不是脑子抽?!什扎就扎,这是扎几刀事吗?!疯你?!
怀里人动动,似有些冷,又往他胸前蹭蹭。
江屿行低下头,看着他温和眉眼,颈间还残着昨夜暧昧红痕,似雪里红梅,开得那样艳。
房内灯如豆,悠悠燃着。
林子砚陷在被褥里,难耐地扬着脖颈,指尖抓着江屿行汗湿脊背,止不住地喘着,“唔……”
江屿行气息滚烫,掐着怀里人又细又白腰,似溺在场荒唐梦里,汹涌又缠绵。
林子砚……
恍惚间,他又想起初遇时,这人披着素白氅衣,虚弱地靠在马车边,手紧紧拽着衣襟,于冰天雪地之中,茫然地看他眼。
“……”江屿行搂着他,咬咬牙道,“有话要跟你说。”
林子砚:“什?”
“其实,不是……”
“阿屿,”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赵奉声音,“听说今日这城里有花魁抛绣球,咱们去看看?”
“不去,”江屿行道,“要去你自己去。”有什好看?
“给你擦药,”江屿行道,“若是还疼……”
药?林子砚忽然想起,昨夜江屿行似乎从床头包袱里摸出个瓷瓶,而后掌心向下,冰冰凉凉……
他拿过包袱,打开看,见里边还有好几个瓷瓶。
“你……”林子砚耳根都红,恼道,“你不是说,是伤药?”
江屿行有些尴尬,“就……不涂就会受伤药。”简称伤药。
江屿行喉间紧,像有什挠过心头,又轻又痒。
他沉默半晌,终是轻叹口气,低头亲下林子砚脖颈,把人搂得更紧。
日头渐渐攀上房檐,林子砚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伸手摸,却什也没摸到。
他睡意朦胧地睁开眼,见床边空荡荡,江屿行不知跑哪儿去,而他穿着里衣,像平日里般。
难道……他呆呆地想,昨夜……是梦?
天地无垠,万里覆雪。或许,只这眼,便已烙于心上。
“阿屿……”他听见身下人轻声呢喃,混着喘息,细碎地颤着。
床帐悠然落下,帐中哭音却愈发颤动……
翌日,天边微微露白,房中晨光浅淡。
江屿行困倦地睁开眼,还没清醒,就摸到怀里人赤/裸腰身,温热而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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