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你骗人!”犬巳忿忿道,“你就是不想教画画!”不教就不教,也不用装死吧?!
老头十分冤枉,他真不知道自己怎就死。
他这干儿子虽喜欢作画,可那画……真不怎样。他当初教大半年,可这狗子连个花花草草都画不好,倒是跟着他去云山寺扫几天地,把那几个老秃驴功夫招式学个七七八八。
老头恍然大悟——他家狗子天赋在这儿呢!
于是,他就把人留在云山寺,想着再过几年,狗子就是代大侠。
老头追着少年,越追越远,眼看就要追丢,他急忙往地上躺,哀嚎道:“哎哟,肚子疼,疼死……”
少年脚步顿,回过头来,怀疑道:“你是不是装?”
“好疼,”老头继续嚎道,“狗子啊,肚子好疼……”
犬巳犹犹豫豫走过来,“你没……”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头把扑倒在地。
“你跑什?!”老头不满道,“见干爹不高兴吗?”
江成岳放下擦汗巾帕,问道:“见着你大哥?”
江屿行点点头,有些失落道:“可没能带他道回来。”
“该回来他自然会回来,”江成岳道,“他性子,你也劝不。”
江屿行还是有些担心,“可他孤身在北祁……”
江成岳沉默半晌,只道:“他说,他信端王。”
江成岳收起刀,走到石桌旁坐下,擦着汗道:“参军回来?”
江屿行尴尬望天,“您知道不是去……”
“少爷,”小厮战战兢兢道,“可京城好些人都知道你去参军。”
江屿行头雾水,“什?”
小厮“扑通”声跪下,哭丧着脸道:“少爷,……真以为你是去北境参军,就跟娘说,娘又跟隔壁张婶说,张婶跟王大爷说,王大爷跟刘大爷说,刘大爷……”
“没装死,”老头冤枉道,“怎死都不知道。”
“才不信你,”犬巳推开他道,“你走开,还有任务。”
“任务?”老头不解道
犬巳气死,“你又骗!”
他爹娘死得早,这老头是他爹旧友,骗着他认干爹,又喜欢捉弄他,比太子还吓人。
“你怎跑这儿来?”老头奇怪道,“你不是在云山寺跟那几个老秃驴扫地?”
犬巳眼眶微红,“他们说你死,来给你收尸!”可又不知道去哪儿收,走着走着就走到京城来。
老头脸茫然,“怎又说死?”
凭什信他?江屿行想,若是他过河拆桥怎办?
江成岳走到他身侧,拍着他肩膀道,“你奔波路,回房歇着吧。”
“爹,”江屿行顿顿,说道,“……不该没跟您说声就走。”
江成岳嘴角浮起笑意,“好,回来就好。”
春日落在光秃秃枝头,温暖而明亮。
江屿行:“……”
“少爷!”小厮把抱住他大腿,“真不是故意,你原谅吧!”
江屿行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当初就不留什纸条说去参军,脑子抽,就多这多事。
“算,”江屿行无奈道,“说就说吧,也没法管。”
小厮立马站起来道:“少爷,累吧,去烧水铺床!”说完就急急忙忙跑,生怕晚被他家少爷绑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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