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林子砚顿顿,忐忑道,“您能不能劝劝爹?”
老头不解,“劝什?”
江屿行抬起两人紧紧扣着手。
老头愣愣,老半天才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路上,你们老骑匹马,住间房……”
他又猛地回过神来,抬手就拍江屿行脑袋,“就说你小子怎待小砚那好,敢情是图谋不轨?!”
小厮:“听说二少爷在林府被林尚书追着打!”
江成岳:“……为何?”
小厮摇摇头,“听说林尚书甚是生气。”扫帚都要打秃。
阿屿去林府做什?江成岳拧着眉头想,林修远虽脾气差些,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就乱打人。
他想想,还是起身出门。
林修远头也不回地走。
“是不好,”江屿行揉着林子砚方才被打后背,“疼不疼?”
林子砚摇摇头,轻声道:“怎办?”
“没事,”江屿行道,“你爹若是不消气,就直跪在这儿,跪到他烦,或许就不生气。”
林子砚:“……”这是什办法?
“是真心,”江屿行把抓住扫帚道,“您若不信,现在就让爹来提亲。”
“提你个头!”林修远怒不可遏,“痴心妄想!放手!”
江屿行只好放开扫帚。
林修远抡起来又要打江屿行,林子砚连忙抓住他袖子,眼眶都红,“爹,不要……”
林修远胡子都要气歪,“你……”
这日,林府鸡飞狗跳。
林修远举着扫帚,追着江屿行满院子跑,“兔崽子,打死你!”
“爹,”林子砚追在身后,拉住他道,“爹,别打……”
“砚儿,”林修远喘着气,问道,“他是不是轻薄你?!”
“不是,”林子砚咬咬唇,“爹,……喜欢他。”
江屿
然后,他才攀上林府院墙,就听江屿行道:“您若不信,现在就让爹来提亲。”
江成岳:“……”
他又默默翻回去——打得好!逆子!
老头出门吃碗馄饨,回来就见林子砚和江屿行道跪在院子里。
“怎这是?”老头脸茫然——许久不见小江,怎回来就行这大礼?
“他只是怕你被骗,”江屿行抵着他额头道,“你怕不怕?”
林子砚看着他,抬手与他十指相扣,只轻声道:“陪你。”
江屿行唇边荡开笑意,“好。”
江府庭院内,江成岳正擦着刀,忽见小厮急匆匆跑进来道:“老爷,不好!”
江成岳:“何事慌慌张张?”
他胸口起伏半晌,终是丢扫帚,袖子甩,沉着脸走。
“爹……”林子砚想追上去,却又听林修远怒道:“别叫!”
他吓得又跪回去。
“你长本事,”林修远没回头,“会诓骗,好得很,好得很……”
“不是,”林子砚内疚不已,“爹……”
林修远以为自己听错,愣大半天没回过神来,“什?”
林子砚扑通跪下道:“爹,不该瞒您,他……他是心上人。”
林修远脑子“嗡嗡嗡”地响,抬起扫帚就往他身上打,“胡说什?!你个不孝子!”
江屿行急忙护住林子砚,“不是他错!”
林修远索性两人块打,“是你骗儿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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