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昼,予千阳。
文教授把花送到许昼怀里,顺势俯身搂住他。
薄唇附在许昼耳边低声问道:“你说恋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在荒瘠土地上,你是最后玫瑰。
文怀君也仿佛看不见许昼手里拿钱,他抱着花说:“送你。”
许昼懒得装:“你不是说是你恋人送给你吗?现在又转手给?”
“你都听见?”文怀君轻笑,低低地挠着许昼耳朵。
“你每天要收到多少花?”许昼盯着文怀君。
“你在意?”文怀君狡猾地反问。
“别再找。”
文怀君撂下这句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以撒抱着玫瑰站在原地,注视着文怀君渐行渐远背影。
许昼无声离开,脑子里全是文怀君那句“这是恋人送。”
他恋人?谁?
以撒指指文怀君手里向日葵:“可您收别人花。”
“对。”文怀君点头。
以撒不依不饶:“那为什不收?”
“因为这是恋人送。”
以撒毫不掩饰震惊神色。“您恋人?你有恋人吗?”
他就发消息要文怀君来捞他。
还没正式开学,学校里行人不多,许昼优哉游哉地穿行于或古典或现代建筑之间,渐渐入迷。
就在高大典雅主图书馆旁边,许昼猝不及防地看见文怀君身影。
他今天穿着驼色大衣,脖子上随意地搭着条格子围巾,手里捧着束向日葵。像油画里走出来绅士。
但文教授身边,站着另个人——许昼好室友,以撒。
出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首绝望歌》
许昼哼声,“你管在不在意。”
唯恐文怀君又说出什话来,许昼赶紧拿个平直问句堵他嘴:“所以你恋人是谁。”
那捧向日葵共有十朵,每只都饱满如盘,金黄灿烂,鲜嫩花瓣间夹着张卡片。
文怀君把那张卡片翻开,上面是他潇洒飘逸钢笔字——
你
他直觉文怀君在胡诌,但尖锐酸意还是碾压着许昼心脏。
许昼没打算去湖边,他跟在文怀君后面走段路,然后突然捏着三百块钱拍下他肩膀。
文怀君抱着大束向日葵转过身来,眼中有闪而逝诧异。
“嗨。”文怀君还没从英语语境中脱离出来,打招呼尾音拐个弯儿。
“给你钱。”许昼把三张纸币递到文怀君面前,仿佛看不见他手里捧花。
文怀君问:“你叫什?”
“以撒。”
“以撒先生,你上大学之前,应该先学会尊重他人隐私。”文怀君措辞严厉。
以撒对上文怀君锐利目光,挪开,又对上去。
“抱歉。”
金发碧眼高瘦青年穿着绸子衬衫,手里握着大束娇艳欲滴玫瑰,蓝眼睛里盛满雀跃与仰慕,在阳光下碧波荡漾。
许昼下意识地躲到建筑物后面,进行虽然不道德但很经典偷窥行为。
以撒大胆而浪漫:“文教授,你回到校园身影点燃平凡日子。在荒瘠土地上,你是最后玫瑰。”
金发青年优雅地将玫瑰递给文教授,“请收下吧。”
文怀君完全不给面子,“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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