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去。”
许昼站在他身后,目送文怀君撑着伞消失在雨帘里。
刚回到寝室放好衣服,许昼就被兴奋以撒拦住。
“嘿昼,晚上好!刚刚你很快就出去,没拉住你。”以撒金毛乱七八糟,但他并不在意,身边女孩看起来也很兴奋。
“你猜们拍到什!”以撒举着手机。
文怀君当然能穿下这件衣服,因为这是当年他们俩起买情侣装,没有小码,许昼只好拿大码。
文怀君也不避讳:“那件还留着。”
“噢。”许昼应声,听不出情绪。
空气沉淀,他们过去就像片禁地,不能轻易触碰,只能小心翼翼地绕着走。
文怀君便也不再提,把牛仔外套穿到身上,瞬间显得年轻不少。
许昼就没产生过其他想法,比如只借把伞给文怀君,甚至心狠点,直接让他自己回去。
但许昼看着身狼狈文怀君就觉得刺眼,非要把他收拾干净才行。
万他感冒怎办?科研进度又要被拖后,许昼这是在替国家关心科学家。
“你不邀请上楼?洗个热水澡再吃个热茶什,电视剧不都这拍。”文怀君逗他。
“室友和他炮-友在家。”许昼居然认真回答。
“跑那快干嘛…”文怀君追上去,把人拉进怀里,用身子给他遮雨。
在大雨里走时候人是没心情聊天,许昼只顾着看路赶路,他不想让文怀君就这淋着。
许昼也没心情管什有没有人看到,他把半张脸埋在文怀君风衣领里,呼吸间全是他气息。
“到。”
得救似,许昼掏卡刷门,把文怀君往宿舍楼里推。
“什,拍到什?”许昼没跟上以撒思路,看眼他身边
许昼轻微恍惚,好像文怀君还是那个酷拽又直球学弟。
“你这件衣服湿,就留在这儿吧。”许昼说。“洗好还给你。”
文怀君嘴贱:“好啊,真贤惠。”
“滚啊。”许昼白他眼。
文怀君从许昼手里接过雨伞,手里提着餐盒。
许昼刚刚进家门就看到以撒和个陌生女孩坐在沙发上接吻,吻完又大声说笑。
许昼没时间,也不想和他们打招呼,冲进自己房间拿东西就出来。
“意思是如果你室友不在家就可以去?”文怀君钻空子。
许昼瞪他眼,把大衣抖开递给文怀君,声音闷闷:“你只能穿下这件,凑合穿回去吧。”
这是件水洗牛仔外套,版型很大,许昼穿起来就是标准oversize,很酷。
坐在大厅员工大妈被这动静惊动,看着两个落汤鸡搂着撞进门里,喊声OhDear。简直像是什好莱坞电影开头,两人等下就要换身行头亡命天涯。
许昼很抱歉地对大妈说对不起,然后把文怀君带到旁边空闲公共休息室里,把湿淋淋外套脱下来叠好,对文怀君说:“在这里等下。”
文怀君乖乖地坐着,不会儿许昼就下来,左手拿着把伞,右手提着件大衣,臂弯里还搭着条毛巾。
许昼隔着雪白柔软毛巾揉搓文怀君湿漉漉脑袋,像在撸只狮子。接着拭干他颈间水,方才停手,把毛巾丢给文怀君自己擦。
这套动作做得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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