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你平时不太和其他人
起玩。”文怀君这话说得很直男，后半句水平又上去
：“但
想让你知道，其实是有很多人喜欢你
。”
只是许昼直不知道，文怀君心里有最后半句没说出来——
是最喜欢你那个。
过零点，差不多到散场时候，颜羽庭也彻底醉，情绪收不住，抱着每个人又哭又笑地说感谢话，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什
世界级大奖。
姜蓝把颜羽庭扒拉下来塞进宋楚怀里，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得溜，还有下半场，在隔壁酒吧。”
文怀君从最后排走向他，身上穿着件松垮运动服，顾盼神飞拽样儿，双眸子揉满星星。
他手里捧着个大蛋糕，在许昼惊讶目光中在他面前站定，对他说：“学长，生日快乐。”
许昼被簇拥着在黑暗教室里吹蜡烛，切蛋糕，耳边是少年们清脆生日歌声，身旁传来个人体温。
他没想过自己能拥有这梦般体验，平时看不出情绪双眼睛现在水光闪烁。
小孩儿们多有眼见力，文怀君带头，左句右句地打岔，三两下就把许昼逗笑，愣是没让他眼泪掉下来。
样发出争吵声音，许昼像往常样坐在木桌前，面前摆着数学作业，手里握着铅笔。
所以后来许昼就不期待，他知道期待也没有用，生日不是什特殊日子，和其他任何灰沙般日子样，没有丝毫区别。
生日意义是由别人赋予，许昼没有别人，所以他也不需要生日。
许昼经常想，为什生日不是倒着过呢？
为什要过第九个生日，而不是第倒数五十二个生日呢？
周术语看眼手机：“要去机场接朋友，他红眼航班，几小时后到。”
姜蓝轻呼声失算，他们直在计划怎办派对，却完全没考虑怎回去。
颜羽庭家没有客房，姜蓝和周术语都有事，许昼个人也不方便留在这里。
“许昼，你回学校吗？”姜蓝高声问他，却发现许昼正慵懒地坐在桌边，面如白玉，目光有些离散。
姜蓝凑近：“许昼？
班同学围着其乐融融地吃蛋糕，许昼问他们幕后黑手是谁，这群兜不住秘密小孩儿直接把文怀君供出去。
文怀君凶巴巴地承认：“好吧，是主谋，但你们都是共犯！”
学生们七嘴八舌，说文怀君突然找到他们，说今天是你们许昼老师生日，买个大蛋糕，能不能起给他个惊喜？
许昼平时人看着冷，但给他们答疑都非常详细，作业批改也有理有据，学生们挺喜欢他，只是找不到机会说，这会儿文怀君说，学生们都嚷着保证积极配合，事实证明效果很好。
后来许昼单独给文怀君道谢，问文怀君为什这做。
能倒着过生日就好，这样生活才比较有盼头。
所以在二十四岁时，许昼完全没料到他拉开教室门时，陈教授班上本科生会跳出来跟他说“许老师，生日快乐！”
许昼当时不是助教，但会帮陈教授忙，给学生答疑，批改作业，所以也算半个小老师。
学生们跟他关系直不咸不淡，除课业就没有其他联系。
但学生们从课桌后跳出来给他这个惊喜，让许昼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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