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只陶土花瓶,十只晒干向日葵高低错落地簇拥着,像复古油画。瓶边摆着两张文怀君手写卡片,张是和花起送,张是和吉他起送。
原来他都好好留着。
心头漫过热流,文怀君绞干毛巾,回到床边,却发现许昼因为身上热,把被子掀,身上衬衫扣子也被他扯开三颗,露出半片白嫩胸膛,脖颈修长,若隐若现锁骨盛着小潭阴影。
文怀君默念静心咒,努力把视线锁定在许昼脸上,替他擦掉脸上汗珠。
今晚许昼乖得不可思议,纤瘦身子陷在柔软床褥里
文怀君载着许昼来到他宿舍楼下,许昼歪着头闭着眼,呼吸平缓,薄薄眼皮上透出淡色血管。
“许昼,到。”文怀君帮他解开安全带,许昼缓慢掀开眼皮,睫毛乱颤。
文怀君替他打开车门:“你上去吧?”
许昼四肢酥软,刚下车就差点绊跤,文怀君眼疾手快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大抵好朋友和文怀君还是有些区别,在文怀君面前,许昼彻底放开,醉态毕现。
暖热身躯软软靠在怀里,许昼身上其实没什酒气,反而带着股清冽春风气息,慵懒柔甜。
文怀君之前不知道风是什味道,但他现在知道。
“喝多少?”文怀君。
许昼笑嘻嘻,双目潮湿:“没多少吧。”
“醉鬼都这说。”文怀君低笑,打开副驾驶门让许昼坐进去。
那儿干嘛?”姜蓝皱眉,“不是说让他到超市?”
许昼大力地抱姜蓝和周术语人下,声音飞扬:“谢谢你们!过去!”
周术语拉住他:“诶,们送你过去啊,万不是他怎办?”
“没认错。”许昼看着他们,语气委婉:“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见你们。”
姜蓝愣,这是什意思?
喝醉身子慵媚地倚着文怀君,半天吐不出个字,只有炽热呼吸喷在颈侧。
文怀君心里阵酸麻,缴械投降,只好半扶半抱着许昼,走到他房间。
推开宿舍门,客厅没人,又推开房间门,把许昼放到床上,枕边还躺着那只小熊。
“拿毛巾给你擦擦脸。”文怀君说,把被单抖开盖住他肚子。
文怀君去浴室拿毛巾,却被许昼书桌吸引视线。
远处,姜蓝和周术语只看到个男人开门下车,然后扶着许昼坐进车里,距离太远,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他脸。
“许昼为什说他不方便见们。”姜蓝问。
周术语瞎猜:“不会是他,长得太丑吧…?”
姜蓝更离谱:“不会是有病在身,之类吧…所以他们才因为现实原因分开。是不是错怪他?”
周术语不置可否:“突然觉得他前男友对他还挺好。”
她还没来及理解这句话,许昼已经往那辆车方向快步走过去,步子又快又稳,最后变成小跑。
文怀君开门下车,看着许昼在昏暗路灯下像汪透白月亮,俏生生地从远往近,眉眼鲜嫩而生动,黑白分明眸子瞬不瞬地摄着文怀君。
“许昼——”
许昼最后几步像在云中飘,双腿发软地往前倾,伸手想去抓文怀君臂膀。
文怀君向前两步,牢牢把人搂进怀里,沉重颗心终于扑通落地,扬起片尘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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