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脑子里还塞满着不健康东西,有种被抓现行羞耻感,看着文怀君半边身子,慢吞吞地说:“下次还是用双人睡袋吧,你跟没盖被子样。”
“嗯,好。”文怀君清醒点,凑近看许昼。
唇是肿,脸侧还有些晦暗白痕,文怀君抬手帮他擦,心里对自
两人都觉得陌生,个人是摸着十五年后,另个人是隔十五年没摸。
挺奇异感觉,熟悉里带满刺激。
久别重逢滋味,尝起来就没完没,跟上瘾似。
文怀君手口并用地让许昼去三回,自己战线却拉得很长。
他最后堵着许昼吻,不远处恰好朵大浪撞在礁石上,声闷响,溅起千万片洁白潮花。
“不要?”许昼眉尖轻皱。
文怀君吻平他眉心,滚烫手心抓住许昼手腕,含糊道:“这里不方便洗。”
“你今天在台上,弹琴很好听。”文怀君咬着许昼耳朵上那个耳夹,轻轻吹气,边抚弄许昼那双弹琴手,想象修长五指在弦上灵巧拨动模样。
文怀君诱哄着:“来,当你琴。”
“你握着吉他这个部分,是不是叫琴颈?”
海潮拍岸,哗啦,哗啦,节奏舒缓地荡着。
帐篷上透出点白光,天点点亮起来。
许昼恍惚地睁开眼,喘不过气,小幅度地抬头,看到条横亘在自己胸前结实小臂,顺着手臂往上走,是饱满肱二头肌。
文怀君半个身子都探在自己睡袋外面,手臂紧紧箍着许昼,睡得很沉。
许昼想翻身往他那边侧躺,腰拧,下腹绞紧坠胀感让许昼后脑麻,丝丝入扣,这感觉清晰而羞耻。
许昼眼神发直,越过那大堆花白纸团,盯着那两盒安然度过夜、居然还没被开封东西看,喉咙莫名其妙地发痒。
手上好像还残留着沉甸甸滚热触感,它像有自己生命般散着热气。许昼缩进被子里,脸不正常地红,咂摸着那感觉,手圈不住,又把记忆里那东西年轻版本拉出来做对比。
许昼心里头突跳:这玩意儿过二十岁还能长吗?总觉得比以前还要大。
压在身上手臂突然收紧,像捕蝇草似把许昼拖进怀里按着。
“想什呢?”文怀君醒,半眯着眼,声音慵懒倦怠。
许昼被蛊惑,琴颈沉甸甸地落在手心,分量很足,烫手。
他头晕眼花,心头啼血,文怀君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以后让他还怎弹琴?
其实不需要是多技巧高超琴师,只要是许昼,切都变得很容易。
乐器闷出浑厚低音,弦颤着,听得许昼心痒。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抵,嘴唇相抵,其他地方也是。
身侧散落着六七团纸团,有干,有湿,有变湿之后又变干。视线凝滞地落在上面,借着不清晰晨光,许昼脸又慢慢烧起来。
狭小帐篷里全是海水腥气,比外头还浓郁,散不去。
昨晚文怀君垂头给他吃,姿态放得很低,露出虔诚拜倒宽阔脊背。
许昼闷着喘,想投桃报李,什形式都可以,但他刚俯下身就被文怀君拉起来,刚解开腰带就被文怀君按回去,刚摸到那个小瓶子就被文怀君坚定地抽走。
方才舒服过脑子里片浆糊,丝不满情绪却越来越清晰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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