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受不,抬手把许昼搂进怀里,感受到他发丝蹭着自己脖子,有点痒。
许昼没躲,听到文怀君用力搏动心脏,闷闷地说:“所以你能不能让自己奋斗会儿。”
文怀君在心里叹口气,觉得他可能忍不住心疼,但又不得不克制自己,便说:“好。”
“不打扰你,你通宵都行。”文怀君昧着良心说,语气有点可怜巴巴,“那你能不搬走吗?”
许
“但你不能在职业上限制。早就是成年人,知道在人生关键节点,应该用些睡眠换取更好未来。你是文教授,文总,文少爷,你生下来就站在辈子都够不到终点,所以有些困难你可能是体会不到。”
许昼咬着下唇,鲜红柔软唇被咬出条白线;“比如有些人要拼命用五天时间做完个月工作量,这样他才能争取到个他很想去项目。”
许昼直直地望着文怀君,眼里有尖锐水光,手指用力地抓在毯子上,关节泛白。
文怀君这才意识到,自从许昼回到他身旁,他好像直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保护者位置上,他担心许昼身心健康,担心许昼被别人欺负,但他忘许昼是个多独立又坚韧人。
他愿意为保护古建筑在雪地里站天,不惮和大圈成年人当面对峙。
文怀君听出许昼生气,怔下,小心地碰他肩膀。
“怎生气。”文怀君有点无奈。
许昼背对着他,半张脸蒙在被子里,身体缩着,声音冷冷地传出来:“明天就搬出去,这样你能睡个好觉,也能好好工作。”
文怀君脸色变,下意识断然道:“不行。”
许昼翻身坐起来,毯子从他身上滑下来,神色平静,是不常在他脸上出现种疏离镇定。
文怀君深知自己对许昼控制欲,但没想到他早已表现出过量关心,自己还没发现。
“知道,懂。”文怀君难得慌乱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轻轻拂过许昼眼角,徒劳地想抹去那点水光。
“但你这样会很累,你明明可以轻松些。”
“因为不想,在未来,如果会再次面对你父亲,他仍然说是个除,bao力史外毫无记忆点人。”许昼缓缓说,眼底变得很红。
像刀扎进心里,文怀君觉得窒息,他没想到许昼早就在独自考虑未来与现实,心里更湿更酸。
“今晚就不应该上你车。”许昼扯下嘴角,“其实确实不想上,是你硬把塞进去。”
“只是担心你。”文怀君脸色也不好看,语气里渐渐带上火气:“只是想要你早点休息,不要大半夜在街上个人乱晃。西国本来就不安全,要是你被别人拐走怎办?要是街上突然冲出来个持枪疯子怎办?你让怎办呢,许昼?”
“知道,知道你担心…好,你带回家,这没错。”许昼情绪变得有点激动,声音大起来,“但你不能这管着,又不是你儿子!”
“你要胆子大点,学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礼物,所以后来你给送很贵礼物,都收,也听你话,不给你回礼;你请们跳伞,你给送吃,请吃饭,都很开心。”
许昼盯着文怀君,气都不喘地说出整句话,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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