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被点名,只好停下脚步定在原地。
文怀君捏捏他手心以示安抚。
德高望重掌舵人或许都掌握种能力,那就是随意掌控气场。
独属于会议商谈压迫感完全消失,现在文老爷子就像个普通邻家老大爷。
老大爷从座位上站起来,随手从茶几上拿瓶红酒递给许昼,笑着说:“没准备东西,你先收着啊,和同学喝着玩儿。”
许昼扶着楼梯扶手,下意识地找文怀君身影。
文怀君反应很快,从桌边站起来,不顾其他人,径直走到许昼身边,看着他低声询问:“怎?”
许昼视线被他身影挡住,获救般拉住他袖口:“下来拿下姜蓝包。”
“记得在这边。”文怀君点下头,很自然地牵住许昼那只抓着他袖口手,十指相扣地握进指缝,在众目睽睽下带着许昼往里间方向走。
许昼心里默念金刚经,假装看不见大佬们打过来目光,下意识地紧贴着文怀君,像是在寻求安慰。
许昼根本不需要他们说,没什犹豫地就往楼梯走:“去去就回。”
许昼嘴上说得轻松,其实下楼时候心里直在打鼓。
他已经能听到隐约传来声音,好像是文怀卿正在讲话。
但没什时间给许昼做心理建设,姜蓝还在楼上等着呢。
于是许昼深呼吸口,咬咬牙干脆直接冲,咚咚咚地就奔下楼梯。
匕首见,“不需要你这样感谢们,叫声爸爸就行。”
许昼板上钉钉视频被发出去,这几个人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不约而同地坚信许昼清白,甚至不惜从西国飞回来帮他找证据。
许昼以前没什朋友,也不善述说什友谊情深,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人。
姜蓝去趟洗手间,像受惊兔子似猫着腰窜回来,走路姿势怪异,几番欲言又止。
“怎?”许昼探头问。
许昼无语地瞪着那整瓶红酒,忙不迭地双手接过来,半晌:“……谢谢您。”
文怀君倒是不乐意:“爷,哪有见面礼送酒
文怀君感应到他紧张,低笑声:“别害怕,他们不可怕。”
许昼在房间里拿到姜蓝包,文怀君还是牵着他,宽大手掌干燥温热,用身子挡住那些让许昼紧张视线。
许昼每步都很急,只想赶紧回到二楼。
“许昼?”
个慈祥声音叫住他。
厅里灯光大亮,桌边围圈正襟危坐企业家,大半都是不认识,旁边站着七八个保镖,气氛森严。
寂静凝滞,所有人都扭过头,把目光投向许昼。
尤其是文老爷子,那深邃又洞穿目光看得人脊背发麻。
这已经远远超过“见家长”范畴,不知道在场有多少人都嫌弃他。
这压迫感,不亚于被十把枪指着太阳穴。
“颜羽庭,你带卫生巾吗?”姜蓝急吼吼地问。
颜羽庭直起身:“姨妈才来完,没带啊,怎办。”
许昼知道,沿着二楼找圈,无所获,用作囚困他别墅里自然不会有女生生理用品。
姜蓝痛苦面具:“应该带卫生棉,但书包好像在楼下……”
三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投向许昼,在此紧急关头,唯有资格擅闯商业重地人就只有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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