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文怀君认真处理公事
侧脸，心跳不断加快。
如果——如果他和文怀君结婚，会不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点？
但是问题是，文怀君会答应吗？他毕竟是集团重要人物，会不会觉得还是保持非法律关系更好？
许昼想和文怀君聊聊，但又觉得直接开口太过随意和唐突。
——他们都说那什
，需要点仪式感？
许昼接不上话，抱着他颈侧悄然流泪：“
说不会走，真不会
。”
文怀君好不容易从上次创伤里恢复过来，这下又回到解放前。
“真好想，好想——”文怀君深深吸气，低音颗粒感很重，“吃你，你就不会突然消失，跟在起，你会很安全，别人怎也偷不走你……”
许昼感到颈侧落下温热水，是文怀君眼泪。
“好啊。”许昼和他贴得很紧，两颗心脏隔着单薄皮肤起跳动，“那你吃吧。”-
对于昔日两个瘦长青年来说，这间浴室都很拥挤，谈何现在其中人已经成为身材更高大男人。
两人站在淋浴间里很难转身，文怀君便从后面抱上来，往许昼身上涂沐浴露：“贴紧点就不挤。”
是，确实是这个道理。
许昼被压在玻璃上腿根直颤，但也不需要贴成负距离吧？
卧室里仍然摆着那张低矮窄床，抵着斑驳墙壁。
“好啦…”许昼啄下文怀君额头，把他推起来，笑盈盈地，“去哪住？”
许昼上次在北市住址还是那间出租屋，租期在十五年前就结束。
许承栋家他自然是不会回，所以严格来说，他现在在北市无家可归。
“回家。”文怀君又在许昼那讨个吻，把车启动。
车子慢慢行驶，四周街道布局逐渐变得眼熟，许昼这才发现文怀君说“家”是哪。
他完全不清楚这方面流程，但单薄婚恋知识告诉许昼，他好像要先求婚，两人才能谈结婚事情。
许昼
两人腿缠着腿，放松地躺在床上。
集团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文怀君用着平板，许昼就窝在他怀里看手机。
许昼回想着刚刚文怀君话，心里还是很难受。
文怀君现在比他更没有安全感，怕他消失，怕他走，像是难以根治顽疾。
个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让许昼不由自主地坐起来。
窗格拂风，月色正好，文怀君卸下所有侵略性，灵魂也起回到大学时代。
许昼感到恍惚，时间好像停滞在十五年前夏天，正是树蝉初鸣，热风涤荡那种夏夜。
不是在解渴，而是在疗伤。
男人沉重鼻息扑在他耳后，气息被刻意压制过，有点颤抖：“你当时从机场消失时候，真很怕……”
真很怕你会又次离开。
许昼站在那栋熟悉居民楼前无语凝噎。
文怀君知道他在想什，牵着他手往楼上走：“把这间房子买下来。”
熟悉走道，熟悉大门，换崭新铜锁，隔壁好像还传来老人家听戏声音。
鼻腔阵酸涩，许昼感到恍惚，好像他真只是出去留学半年，暑假继续回到这熟悉地方，时间依旧，文怀君还是他学弟，会笨拙地给他做水信玄饼。
推开门，空气里悬浮起细微颗粒，屋内陈设都没变，温馨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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