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郑大人?”
郑庭芝回过神来,朝王总管拱拱手。
“那老奴就送郑大人到这啦,可千万不要上奏弹劾或是提及此事,便就当听过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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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郑庭芝手藏在袖中,慢步跟随着,秦见祀声音便从前头传来。
“是本王做,怎,他还来与你哭诉不成?”
郑庭芝猛然抬起头,眼中带不可思议神情,然而秦见祀却也没管他,径自向前走去。
“王爷当真做此事……”
散课之后,郑庭芝走,贺子裕特地让王总管送他出宫。
郑庭芝远远走在路上,还在沉思之中,忽而看见宫道上秦见祀正负手走来。
这个点,他是要去军机阁议事。
郑庭芝想起贺子裕话,迈步上前去,拱手行礼。
“王爷。”
芝倒是对摄政王信任有加。”他故意将这话说得酸溜溜,转移话题。
果然,郑庭芝沉吟下,回答道:“微臣出入摄政王府,是为编撰库书,借调王爷府中文书。”
“当真?”
“禀陛下,臣不敢有所欺瞒。”
“那便是庭芝还不知那秦见祀狠厉之处。”
王总管回来,和贺子裕回禀郑庭芝神态举止,贺子裕就知道这事成。但他撑头歇在御花园亭中,想着诸事不易,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终归是为难很。
小皇帝闹着说想去看林容儿,贺子裕只得差人把玉珏送去长庆宫,自己则接着在御花园闲逛二。
路上,见到他宫婢宦官,无不俯身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只等他走过去,才起身来接着做自己事情。
贺子裕恍然想着,如今他替小皇帝活下来,顶着他身子做
“奉劝翰林耳朵听事情,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可以出。”
秦见祀头也不回,负手走远。郑庭芝立在原地,面色微变。他喃喃道:“难道这些竟是真不成?”
王总管从假山旁出来,叹口气。“说起来,就是陛下在温泉宫中,应允放您出宫那回。”
郑庭芝恍然想起那日在温泉宫里,见到贺子裕背后那道醒目瘀痕,他目光怔,难怪陛下那日说秦见祀犯上作乱,又着急赶他出宫。
难不成,竟是为护住他。
“郑翰林。”秦见祀垂眸,微微颔首,“起来吧。”
“今日正巧,庭芝才听说桩关于王爷谣言,如今便遇到正主。”
“哦?”秦见祀负手走着,漫不经心地看着郑庭芝跟上来。“什谣言。”
“庭芝今日在宫中,遇到个胆大宫婢,她竟说王爷曾将陛下浸在水中,”郑庭芝笑笑,“竟敢说这样话,当真是不要命。”
秦见祀脚步顿,想到郑庭芝这会儿应当是才从御书房出来,眉头微挑。
“他曾把朕浸在水缸之中,险些淹死朕,又曾经逼朕对他下跪!”这些倒是不假,贺子裕说得很顺,眉目中也带凄怆,“如今宫中满是他眼目,朕甚至不敢袒露。”
“他怎敢如此对待陛下?”郑庭芝眉头蹙起,伴读之事他还勉强能半信,可说摄政王做出这般放纵之事,他反而半点不信。
“王爷虽有摄政之权,可陛下是九五至尊……”
“不过是空壳天子,叫人挟以令诸侯!”贺子裕别过头看他,神情失落,“不信,你自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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