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昨天晚上梦境,忍不住多看秦见祀几眼,在秦见祀转头来看之前就赶忙低下头。
秦见祀见状,阖眼几分戏谑。
过会儿,贺子裕又忍不住偷偷来看,想着梦中那人,竟真是年少时秦见祀。
“陛下这路,偷看臣三十五次。”
“……朕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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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裕下睁开眼,冷汗涔涔。
他坐起身掀开床幔,外头微光已经照进来,起身开窗探去,没有茫茫大雪,正是仲春回暖时节。
这个梦太真切,他像是那个小太子,又像是少年秦见祀。这应当是冬猎时候情境,有那时候秦见祀和先皇,还有那时候贺子裕。
传闻是在秦见祀弃城救先皇之后,先皇才对他大为重用,如今他才知道,早在很早以先,安康侯之子秦见祀就时常出入宫中,为先皇所喜爱与眷顾。
帝王赐座,秦见祀掀袍坐下,等候许久小太子就跑去看那大雕,被秦见祀把捞回来。“殿下近来功课做得如何,太傅抱怨可是不少啊。”
“秦见祀,”小太子气呼呼地挥舞拳头,“你又不是太傅,少管本宫。”
“子裕不可如此,”帝王远远喊道,“等你以后长大,朕可是要让见祀辅佐你治理这天下!”
“微臣怎能蒙此抬举。”
直到雪地上宴席将开,众人三两站坐着,其乐融融。就在这时远处却马蹄达达,有人影在片白茫茫中奔袭而来。
清高,他从前也是父皇伴读,能文能武意气风发。”
“那看来是年岁将他打磨成老*巨猾摄政王,嘿。”
人鬼窃窃私语着,又低低笑起来。
直到快四更天时候,贺子裕只好重新躺上床阖眼,寻思着明日怎也该回宫,只是楚非却还没有找到。
王府中到处都是秦见祀人,贸然去多次问询,反而让人起疑心。
“陛
贺子裕想着梦里鲜衣怒马小侯爷,再想到如今秦见祀,就觉着多少带些阴郁与淡漠,果真时间改变很多。
“陛下,”门外,暗卫喊道,“王爷催您洗漱用膳,早膳过后便要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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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达达,载着马车往宫门驶去。
宫外也找不出龙袍,贺子裕仍旧穿着秦见祀胞弟旧衣,宽阔马车里有软垫有木桌,糕点茶水应俱全,奢靡非常,就连贺子裕见也忍不住暗暗惊叹。
“报——”有人急急冲来,“禀陛下,御史检举安康侯通敌,列上罪证,现百官已至崇华门外!”
訇然,少年将军站起身来,错愕看着。
“不,爹怎可能……”
“秦见祀!”
“拿下秦见祀!”眼前下黑暗起来,随即陷入无穷血红之中。
贺子裕迷迷糊糊睡过去,月光透着窗子倾泻下来,他沉入梦中,身上还沾着瑞龙脑香气,不知怎就飘飘乎入尘烟中。
恍然间,他看见十七八岁秦见祀,披着赤红披风,在雪地中策马扬鞭而过。
少年人面庞青涩未脱,搭弓引箭时飞射大雕,盔甲在微光下闪着粼粼光。直到他追寻着大雕落下痕迹,跳下马,捡起掉落在地上猎物,大步朝看台上年轻帝王走去。
“陛下,看微臣射下大雕,微臣这就差人给皇后送去,让御厨为太子熬锅汤!”
“见祀能文善武,实乃武朝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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