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惴惴不安地抬起眼,对上秦见祀目光沉冷而又平静。他艰难吞咽口唾沫,显然秦见祀对于所谓藏拙事也是起疑。
“……可这些都太疼,”贺子裕沙哑道,“皇叔你就不能给人个痛快吗?”
“那就如陛下所愿,臣有事想问陛下,”秦见祀缓缓撑手看向他,“陛下箭术,是由哪位夫子传授?”
“陛下不必忧心,”他道,“伤陛下人,臣已下令——凌迟处死。”
贺子裕猛然颤。千刀万剐,这该有多疼。
秦见祀抬手扶起枕头,好让他背靠着。“觉得手段太狠?”
“嗯……”
“陛下当记住,若不如此,难儆效尤。”
贺子裕小心翼翼地打量,唯恐被瞧出破绽来。他抓住秦见祀掌心挠挠,披散长发映着脸色更为苍白,还要虚弱笑,“朕先前即便是在梦里,心中也直惦念着皇叔,皇叔没事就好。”
秦见安在心中低低骂句真会装。
“臣不会有事,”秦见祀对上他如此,眼神微动,“以后陛下只管保全自己就是。”
贺子裕很虚弱地点点头。
秦见祀低头,看着与掌心相握那只手,常年习箭人手上都会有茧,这只手却连捏重都会泛红,还能有如此卓越身手。“陛下刚刚又为何急着出门?”
外头天色泛着白,不知是什时辰。秦见祀指腹摩挲着他脸,又手撑着床,俯身下来低低吻弄。
贺子裕顺从回应着,微微抬脸张开唇,呼吸起伏缱绻,夹杂着细碎声响。
秦见祀对他反应显然很是满意。
“皇叔,倘若有人骗你,你当如何?”
“嗯?”鼻尖相抵,秦见祀嗓音很轻,“剥皮,或是处以炮烙,都值得试。”
“朕怕朕晕之后,皇叔会寡不敌众受伤,所以想去看看。”贺子裕果断遗忘那会儿跟在他们身边暗卫们,眼中又带几分心疼,“刚听闻王孝继说,皇叔头疼病又犯。”
秦见祀薄唇微抿。“无妨。”
“朕给皇叔揉揉,”贺子裕撑手勉强起身,想到秦见安展露箭术与身手,又不安地补句:“皇叔不会怪朕藏拙吧?”
然而秦见祀只是深深地看着,向有问必答他,这次却并没有回答。
“围猎场上那些刺客……”贺子裕试图再找些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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