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祀执笔手顿,淡淡瞥向他。“不会。”
贺子裕于是抱怨声,嗓音沙沙哑哑,重新躺回
“皇叔,气消吗?”
“尚可。”
他明明是问秦见祀气消没,又不是问昨晚滋味如何,贺子裕心中听着来气,而秦见祀喂完粥之后,就转身在书案旁坐下。
“今日朕称病就罢,皇叔竟也破天荒地不去早朝,”贺子裕靠床头哼哼,“想必如今朝中众卿都议论开,皇叔还有心情锁着朕,在这批阅奏章。”
“陛下都被锁在这看臣批阅奏章,还有心情调侃臣不去早朝。”秦见祀戏谑看他,“也是难得。”
“皇叔……朕实在,知错……”
“晚。”
·
贺子裕就这样沉入暗无天日梦中,重接着重。
他梦见自己被沉重铁环牢牢缩住手腕,阴寒渗透刺痛到骨子里,可是身上仍然滚烫着,只是稍微动动,就传来铁链叮当声。
昏暗烛光下,衣裳被件件随意地丢在地上。
贺子裕被曲臂束缚间,牙咬下唇,眉头紧蹙,床头软膏被人拧开后挖有两指深,身体相贴间热意弥散开去。
秦见祀手掐抱他腰,又俯身去咬他喉结。
鼻尖热气呼在身侧,向下舔咬间连着窄腰阵收缩,留下湿漉红印,快意攀升着尾椎激灵而上。
但这被舔咬感觉又并不好受,贺子裕别过头去喘息,秦见祀又强硬掰过他下巴来,要让他直直看着。手腕伤口处血斑驳渗出来,沾湿缚在虎口处长带,他无声地张开唇,攥紧指尖在手心上留下浅浅月牙痕。
“皇叔,朕手疼得厉害。”
“刚上过药。”
“皇叔,朕想要去沐浴。”
“再晚些,臣抱陛下去。”
“皇叔在府中与人欢好后,也会如此耐心对待吗?”
他疲软无力地睁开眼,衣衫不整至只能勉强挂在身上,双手是曲臂吊起,两腿无力地分跪着,就这样跪吊在地上。秦见祀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掌心穿过发丝,压着他脊背跪得更低。
他咳嗽起来,跪在地上弓起身子发颤,哪里还有陛下样子,红眼看向那人,那人仍然在高处淡漠地看着他,地上石粒搓红膝盖,生硬地发着痛,寒凉侵入骨子里,可是骨髓中又蕴满滚烫。
贺子裕醒,发现这也不完全算是梦。
喉间发着烫,唇瓣被人咬开,他原是被束缚在床上,动动指尖都觉得虚弱无比。汤勺塞进来,喉间咽下大口热粥,贺子裕有些抗拒地抿紧,随即秦见祀又使力让他张开唇。
贺子裕口口吃着粥,目光掠向铜镜,身子沾满痕迹。他明明不会跑,秦见祀却要将他束缚起来,这大概也算是种玩弄。
“皇叔,你把……朕眼睛蒙吧。”
“怎?”秦见祀戏谑地看向他,“陛下是没见过自己在人身下是这般模样?”
屏风旁铜镜不知何时被人侧转位置,贺子裕看着铜镜中自己,又别过头去,连脖颈白皙皮肤都染大片红。
直到床幔半拢着被放下,依稀两道人影映在幔子上,烛火摇曳而下间,蜡泪积攒着半垂在烛台边上,贺子裕只能撑起肩胛,任着他开始为所欲为。
许久之后暗卫守在门边,听到里头断续挣扎哭声,艰难斑驳在夜色中,默默又离三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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