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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祀给贺子裕那部分奏章,里头大多是兵部军情奏报。
西有犬戎、余无、绲戎诸国,犬戎因吞并余无而壮大,然而不出半年,遭
贺子裕又扭头低下来,吻上他额间。“皇叔别生气,朕真惦记着你呢。”
柔软抹印上额间,秦见祀身上发散冷意立刻就停止,他仰起头静静看着,贺子裕知道他要什,又只得再来吻他唇,半是生疏地主动尝进去。
秦见祀似乎越发愉悦。
水渍声细碎,贺子裕垂眸吻得更深时,下支撑不住手中重物,奏章如山倒去,他也下摔入秦见祀怀中。
闷哼间,秦见祀指入发中,反守为攻,吻势更加猛烈。
“拿去。”秦见祀最终忍无可忍地打断贺子裕诉苦,心烦意乱地推推桌上奏章,“晚间批阅完送回来。”
“喔,”贺子裕这才止住话头,砸吧嘴,“多谢皇叔。”
他不满地系上扣子,摇摇晃晃地搬起三叠奏章。
那些痛楚,还有难受作呕自然是有,只不过未曾像他话中说得那般夸张,没曾想秦见祀真因此软心,他倒也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贺子裕恍然想到寝殿那日,这场病痛始作俑者面上竟然像是有几分焦急神色。
扣子,咬着边往外扒,露出肩头那抹还没褪手痕淤青,他又跳着脚捋起里裤,给秦见祀看膝盖上伤处。
秦见祀笔尖顿,垂眸不语。
贺子裕见状又凑近,似作威道:“那天晚上,朕可是疼晚没睡着,皇叔压上来做时候,想到过这些吗?”
提笔人,眉目微动。“怎,如今是要来讨个说法?”
“皇叔对朕到底是何种心思,朕如今还真是不知。想必皇叔也从未将朕痛楚放在心上,如今又问朕什心思不心思,”贺子裕半个屁股坐上桌边,低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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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贺子裕再次抱着奏章,摇摇晃晃出来,唇间有点泛肿。
贺子裕把东西交到王总管手中,负手往外走去,他眼神掠向阁边开着那扇小窗,能看见秦见祀身形,片刻之后他又收回目光。
不知为何,心情不错。
最后只留下秦见祀对窗,静静看着贺子裕走远,眸中翻涌着浓重墨色。
让自己病倒也是他,过来喂药又是他,真是白脸黑脸都让他唱尽。
贺子裕总是摸不透秦见祀心思,但如今想,这厮大抵还是比自己想多存几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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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搬起奏章,就要往外走去。
而秦见祀冷眼看着他达到目便把工具脚踹开态度,只觉得万般不爽。
“这几日朕烧得糊涂时,难受作呕,吐得昏天暗地还要巴巴地等皇叔来,股间直痛着又不得不侧睡,皇叔可曾知道这些?”
“陛下——”
“朕还没说完,朕身子疤痕难退,直到现在还留不少,皇叔现今却仍对朕这般心狠,便是奏章都不让朕碰上碰……”
“臣那日就对陛下说过,是臣下重手,以后绝不再如此。”秦见祀撑头沉沉呼吸着,该是觉着这小鬼聒噪,心中却因这话不怎舒坦。
“想必在皇叔心中,手中权势总是要比朕这所谓禁脔重要得多,难道不是吗?”贺子裕发脾气道,“皇叔在床上时候惯会哄人,下床提上裤子却又变,到底在皇叔心中朕是如此不堪,朕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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