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必再抗拒。
秦见祀拥吻住他,像是品尝道佳肴,比之水榭那时要更温
“皇叔就不怕朕站到左相那边去?”
“臣倒是头回见到,陛下会替臣来担心,”秦见祀低笑声,有意无意地捏弄着贺子裕手指,“陛下费心。”
贺子裕站起身来,抽身想要往外走去,秦见祀却猛然拉,伸手将他回带入床上。
“走什?”黑暗里,秦见祀耳语又问他道,嗓音很轻,带着细碎声音。此刻这声音主人心情似乎极为愉悦,为贺子裕今夜亲自来寻。
贺子裕喃喃道:“朕,回去歇息。”
“陛下来此为何事?”
“朕处理完政事,就来看看皇叔。”贺子裕撑手在床边,垂眸对上秦见祀眼,“皇叔接着睡?”
秦见祀见状却撑手起身来,似乎是不打算继续睡,散落长发垂下间,他撑膝看向贺子裕。
“陛下是又要些什?”
贺子裕愣。“皇叔这话什意思。”
清冷月色照在窗间,模糊洒些光。
他又默不作声地关上殿门,放缓脚步间避免身上环佩叮当,绕过屏风走到后头,看见秦见祀果真散发躺在床上,阖眼似是睡。
贺子裕在床边坐下,低下头看会儿,不知为何闷着心,憋着气。
他看这睡着容貌生得是极为俊朗,只是神态冰冷惯,睁眼看人时候像是鹰视狼顾,不自觉就叫人心生惧意地移开目光。只有与他欢好时候,粗喘拥吻间,化开三分冷意。
其实春猎时候,他就问过秦见祀次,秦见祀句陛下是臣禁脔,他就鬼迷三道地任人将自己压在身下。
“陛下为何不与臣同歇下?”
贺子裕身子微僵,感受那双大掌探入袍底,“太晚,朕不好打搅皇叔休息。”
“陛下既然来,何时都不晚。何况那梨园歌舞——”秦见祀挑起他下巴,吻上面颊,“陛下若能为臣歌舞番,臣以后,必不再看。”
贺子裕指尖猛然攥紧,时猜不透,秦见祀是否在白日里是故意点那歌舞。
热气迎面袭来,他微微缩头,却也任秦见祀深尝而入,在唇齿间传出细碎声响,他坦然下,挑这夜深人静时候来找秦见祀,他自己,也未尝没有这样心思。
“陛下每次来寻臣,不都是带着目而来,如今又是为什?”
“……”贺子裕越听这话越不是滋味,“朕只是来看看皇叔,如此也不行吗?”
“喔?”昏暗里秦见祀目光带审视意味,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
贺子裕别过头去,低下头淡淡道,“想必梨园歌舞是极好看,便是皇叔听也能忘记政务,朕不过是来提醒番。”
“提醒什?”
水榭那次,他拿这句讥笑秦见祀,秦见祀却生气,也是将他压在身下。
他猜他们俩应该是有些在乎,只是其中又掺杂太多,利益,欲望,反叫他自己也辨识不清,只知道每次看见秦见祀时,总有点悸动让他知道,秦见祀这三个字,与别人不同。
这算是什?贺子裕抬指隔着点点距离,摩挲过秦见祀眉眼,又见不得自己这副姿态,匆忙缩回手。
然而手腕却又被人把攥住,随之那双清冷眸子睁开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皇叔。”贺子裕惊,想要缩回手,那人却攥得越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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