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对皇叔,也必不再有欺瞒。”贺子裕垂眸道,终于明白过来秦见祀所在意是什,“只是朕可不愿做皇叔掌中傀儡——”
“陛下并非臣掌中傀儡,”秦见祀垂下头,在他耳边低语,知道贺子裕到底也要与他争争,“陛下若肯将臣放在心中,陛下要什,臣总是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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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边,贺子裕最后接受秦见祀白玉簪。
他有心回礼,只可惜身上之物无物是他所带来,于是他思前想后,只能将他自己赔给秦见祀。
“簪子,是臣送给陛下。”秦见祀深吸口气,打断他,不知这小鬼为何每次都有那多话絮叨。
“那是单朕有,还是旁人也有?”
“臣母也没这多遗物,能分发赠与旁人。”
“喔。”贺子裕点点头,“那还不错。”
秦见祀几分好笑,多少又有几分无计可施。说句心悦自然也没那难,他却不过是探贺子裕反应。
秦见祀转过头来,身形怔。
而不远处宦官宫婢们瞧两位主子止步,也没有再上前。
贺子裕摸摸白玉簪上玉石,温温凉凉。暧昧气氛浮动着,彼此相处间总透着些心照不宣,他没见过秦见祀对旁人亲手掰菱角,也不会关心谁半夜饿不饿,更不会拿着个簪子说是送给王妃。
寻常权臣与君王之间,又哪里来这样处法。
秦见祀沉默半饷,抬眼淡淡道:“都下去吧。”
直至入夜时,贺子裕矜贵地垂手站在床前,又舔舔唇上残留莲子羹,秦见祀自背后拥上来替他更衣,解下他腰间大带。贺子裕才发现原来那日生辰,送他白玉带还有另重意思。
同是白玉,秦见祀早就设想好要拿这根白玉带,配着今日送来白玉簪,秦见祀对于他,还真是志在必得。
“陛下不高兴?”秦见祀自后轻抬他下巴,尝口他唇角莲子羹。“皇叔将朕看得这般重,朕倒是有些意想不到。”
说不清他是从什时候在意起这只无人问津小鬼来,从开始他听见贺子裕与小皇帝交谈开始,他就知道这具身体已经换个主人。
秦见祀自然也明白,那只蠢到在宫道上朝他扮鬼脸,会跟在他后面偷偷踢他屁股野鬼是何许人也,不同于倾轧人心,更添几分可爱,处处对他表示关心与在意。
于是他也半放纵自己沦陷进去,在温泉与御花园中,抓着贺子裕手做那样事,看着贺子裕为他含上那瓣丁香,拥吻顶入唇腔之间,在春猎时纵容欲望弥漫于指端。
直至他发觉先前切原是半真半假,掺杂贺子裕算计与试探,夺权夺权,原是要夺他权。
“陛下呢,”如今他垂眸问道,“对陛下来讲,说句心悦也这难吗?”
“是。”
众人就都退下,朱红宫墙边只留下他们俩人错身站着,雁筑琉璃瓦,微风吹人衣。
贺子裕负手间望向宫墙,又若无其事地试探追问道:“这是皇叔要给未来王妃,朕又如何代为保管?”
他又似自言自语道:“总不能等皇叔以后遇见心上人,朕再将这簪子交出来,却是不能。朕内库空虚,东西进去就出不来,皇叔若不能三思作答,朕恐怕也不能白白收受。”
“想必未来皇婶也不会乐意如此,更何况皇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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