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却微愣,摇摇头。
说他心慈手软也罢,历朝历代在鱼腹里藏书,从河里挖石人,挑动天下反意从最初靠便是谣言,味杀戮不过扬汤止沸,届时被有心人推动,情形反而更加难堪。
“陛下还是想办场法事?”
“只是朕怕北秦人会在其中动手脚,所以,”贺子裕坦然看他,“还是得由你拿主意,这方面朕不能逞强。”
“有臣在,必不会。”秦见祀沉思会儿,最终应答下来。但北秦国师确实是有真本事在手中,他也怕贺子裕会因此被伤到。
“陛下不听臣,臣自然不能再让陛下见旁人。”
“那朕选。”
“嗯。”
“就,嗯……后者。”贺子裕嘟囔着挥挥手,推开他,搓搓脸上牙印,“朕都是被你逼。”
“嗯,陛下绝非自愿。”
”
“臣帮过陛下次,陛下是不是该换回来。再不济,”秦见祀顿顿,薄唇轻启,“先前陛下说臣不举账,臣也未曾清算,既然如此西域进贡勉铃,想必陛下也想试。”
“对,想必陛下也不知勉铃功效,听说圆球内中有水银,塞入温热处即会震动不止,陛下不妨……”
贺子裕死死捂住他嘴。“没门。”
秦见祀拽开他手,抵额低语道:“三日内,陛下总得选件满足臣。”
他看向贺子裕腰间玉珏,近几日那处灰意淡不少,如今左相与北秦国师闹得风风火火,他确实需要寻个契机扳倒左相,或许能借此事利用番。
可若是如此,总不能保证万无失。
“你放心,朕也会自保。”贺子裕撑上他肩膀,扬起眉头调侃笑道,“皇叔,是在在意朕安危?”
他闻言,无奈叩指敲上贺子裕脑门,“是臣为陛下美色所迷。”
“嘿嘿。”
秦见祀看着贺子裕背对身影,眼中流露出愉悦笑意。
贺子裕忙着岔开话题,又转过头来对他说,“对,过几日,朕还想寻法师进宫,举攻破谣言。”
“……陛下不必以身犯险。”
“那依你之见呢?”
“再有胆敢传谣言者,杀便是。”杀儆百,以儆效尤,秦见祀直都是这般行事为人。
“你都是从哪学这些……”
“陛下,请选。”
“朕不选。”
他要是选多没面,虽然他也有点想试试那什铃……贺子裕别眼去,秦见祀忽然咬上他面颊,低低用力,留个牙印。
“嘶——朕下午还要见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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