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平安，但摄政王势力尚大，”楚非走进来，微颔首，“左相去后，朝廷就受秦见祀把控，太傅是想借此打出清君侧
名号，能得众臣将领支持。”
“自
楚非急急追
上去。“陛下，您要去哪里？”
贺子裕停住脚步。“套马，去太傅府。”
·
太傅府中，离京多月郑庭芝终于回来，仍旧是那副芝兰玉树模样，只是
圈青涩胡渣多几分沧桑之感。
府内依旧是那般简朴布局，贺子裕缓缓走进来，感觉自己是曾经来过，而太傅见到他就急忙跪下行礼，被他把扶住。
“选匹快马速去传令，撤军。”“陛下，王爷如此折辱您，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扳回局……”
贺子裕推开扶着他手，“速去传令！”
楚非愣，只能转身指派亲兵赶去拦截，贺子裕步步往外走去，袖衫轻轻扬起，整个人像是有些形销骨立意味，脆弱好像易碎瓷器。
他不知为何脑袋里混乱很，看见楚非，就想到楚非紧抱着他从马上落下情景，看见黄昏日落里秦见祀打横抱起他，步步往营帐走去。
朦胧里秦见祀说再不会如此待他，到底是哪般对待，他却想不起来。
色又是微变。“臣无能，这些时日……王爷如何对您？”
贺子裕抬眼看着，恍惚间想起人名来，“楚非。”
“是，是臣。”
“把火给扑，先把秦见祀人押入地牢，朕隐约记得——”他轻嘶声，昨天半睡半醒间听到暗卫对秦见祀汇报“郑刺史”和“太傅”，挣脱锁链之后，记忆连点成片地开始浮现，连着脑袋都阵阵泛着疼。
“陛下，”楚非又连忙扶住他，“林小侯爷已然带兵去，要于京畿外设伏王爷。”
“陛、陛下，您受苦啊，”这位三朝元老颤抖地摸着贺子裕手腕伤痕，老泪纵横，“老臣真怕此生再难见陛下亲面，自祭坛那日宫中传出陛下染疾，连多日至今，老臣日夜担心摄政王有不轨之心，乃至于夜不能寐……如今总算等到陛下平安无事。”
贺子裕叹口气，想起御书房里那些时日。“朕回来，让太傅挂心。”
“陛下不知摄政王把持朝政多日，朝野上下，乃至民间民怨四起。”太傅紧握着他手，颤抖着不肯松开，浑浊眼直盯着他。“陛下，此番您能出宫，老臣想问问您对时局有多少把控？”
贺子裕抬起眼，面上闪过诧异之色。
“把控……”
又是御花园亭子里，丁香花落腰带间，他看着自己跪下来，跪在秦见祀面前含住那瓣花瓣，唇瓣相贴间，丁香花瓣被卷入口中，顶在腔间，唇齿里湿漉意浓重地弥漫开来，随即浩荡地席卷各处。
遏制低唔间，连着五指攥紧，昏暗御书房中，温热池水里……该死，为什
他突然会想起这些东西。
他究竟和秦见祀做多少次！
秦见祀。
贺子裕最终深吸口气，平静下来。
“轰”。
贺子裕下握住拳头，带着几分不安，思绪混乱间忍住脑袋痛意，隐隐记得像是谁也有头痛毛病。
他本是才呼吸到这寝殿外空气，如今却觉得切愈发不对起来。
“你刚说什？”
楚非愣愣，重复遍，“林小侯爷已然带兵去，要于京畿外设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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