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官在军中贩卖迷情药,恰好,恰好又卖给贺帅份,”王军医低下头来,声音越来越轻,“周朗那厮不知为何拿着剑过来,不准下官再卖,还说劫下官妻女以作要挟……”
刘遏目光怔。
“殿下,求您想想法子吧!”
“你下去吧,”榻上,刘遏声
外头传来小六声音,“殿下,军医求见。”
“让他进来吧。”刘遏垂袖在榻间,嗓音淡淡。
“殿下——”帘子掀开后王军医进来,急急跪下,“求殿下救救下官妻女呀。”
“嗯?”
“周朗那厮,就是前些时日被殿下打顿赶出军营周将军,再前些日他威胁下官绑架下官妻女,如今寻不到人,恐怕下官妻女性命垂危呀!”王军医急得焦头烂额,连嘴上都撩起个大泡,看起来像是实在想不到解决法子,才会找到刘遏这边来。
周朗愣,随即拱手行礼。“属下定然不负殿下所托。”
“走,吃蒸饼去!”
可再后来几年,刘遏就忽然见不到周朗,听说像是被调去行宫。
他曾经也有思念过这个玩伴,再之后几年刘遏渐渐长大,又遇到新人和事,也就渐渐忘记曾经有过这个小小侍卫。
忘记那个少年侍卫看他眼神,总是充满温和与眷恋。
口,你要是不说,孤可要治你重罪!”
“属下叫周朗,”周朗俯身行礼,“您救过属下,您忘吗?”
“喔,周朗。”小刘遏摸摸下巴,“那下次孤定记得你。”
有时候他心情好,会把用剩糕点赏给周朗,周朗都很认真地用布包起,藏到怀里,也是周朗和他说民间有许多小吃,有生煎包子和蒸饼。
他每次逃学堂时候,都会在树下看见候着周朗,周朗抱他爬上矮矮围墙,带他避开巡逻禁军,然后在没人藏书阁高处听他抱怨夫子讲课有多无聊。
“你说,他劫走你妻女?”刘遏眉头微微皱。
“是。”
“他为何要如此做?”
“因为……因为……”王军医顿时顿,目光躲闪起来,刘遏随手将榻边茶杯拿起来,砸向他。
“说。”
“周、朗。”
·
军帐之中,刘遏缓缓念出这个名字,难怪离宫逃难那几年里,周朗总是誓死护着他,刀枪剑戟里周朗受无数伤,几次险些生命垂危,只是护着他侍卫那多,他竟从来吝啬于多赐个眼神给周朗。
只有上位者关怀与感激,应允着得势之后荣华地位,但周朗需要从来不是这些。
夜色渐渐黯淡,星辰轮转着浮上天际,刘遏久久躺在榻上,有些头痛。即便如此,也是周朗大胆亵玩他,每每想起,仍是难以原谅。
总是他说,而周朗静静听着。他们还发现条密道,就在梅泉宫偏殿床榻下面,是他与周朗玩躲猫猫时候发现,密道直通座废弃府邸下方,顺着暗门可以爬到地面。
周朗拉着他从暗门出来,他灰头土脸,呛呛咳出灰。
“太脏,孤真想立刻沐浴。”
“这里好像没有沐浴地方,殿下。”
“要是能出暗门就是浴池就好,”小刘遏抱胸道,“这样孤就不会那脏——周朗,等以后孤长大,孤就把这座府邸赏给你。你在这里建个浴池,等孤经常来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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