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到灞桥柳岸,柳枝依依,柳为留意,贺子裕最终受不这纸马颠簸下马来,蹲下身子看马蹄,他转过头看秦见祀正盯着视线,招招手。
“想什?”
“在想,还好非寻常人,”秦见祀转过头,握着缰绳看他,“碧落黄泉,才得再见你面。”
“昂,”贺子裕赞同地点点头,“朕现在就等着你死,回地府咱还能接着见。”
“……”
·
直到风吹黄花飞舞,皇陵外百官祭奠完毕,十弟起来时看着秦见祀翻身上马,个人孤零零地马蹄达达朝都城而去,悠悠叹口气。
“以前瞧着摄政王冷心冷情,如今才知他是对旁人皆如此,唯独对皇兄不同。”
“陛下,们也回去吧。”
“嗯。”
痨症,秦见祀查许久都没有眉目,贺子裕怀疑这病或许不是人为,乃是地府那边司命又添笔。
毕竟这日子总过得顺风顺水,也不是个事。
“走。”秦见祀淡淡往外走去,这件事等他身死之后,总是要问个明白。
“再等等。”纸钱漫天飞着,贺子裕收钱收到手软。
“你还要多少,回去给你烧。”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回来啦,下章是人鬼车车嘿嘿嘿嘿嘿……
而世人都当摄政王孤寂无比,但此刻在秦见祀眼中,贺子裕正骑着纸马驰骋,与他并肩在官道之上。
马蹄扬起,玄衫飞扬,纸马有半个马蹄没烧干净,跑得时候有些不太利索,但正如贺子裕自己所说,他死之后确实从那缠绵病榻上得到自由,又像是两年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模样。
身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无视那从鼓囊怀中露出纸钱,还是那般少年帝王。
这世间只有秦见祀人能看见贺子裕,起先他会怕这切只是自己幻觉,但后来贺子裕说他是不是脑子坏,这个大活鬼在他眼前蹦跶,还非得说是幻觉。
“……”好吧。
“那能样?”贺子裕抱大捧,飞得踉踉跄跄,“这些可都是朕臣民对朕心意,趁你还没死,朕先在地府多置办几处宅子,混得风生水起再说。”
贺子裕又飞过来,下穿过秦见祀,在他面前扮个鬼脸。
秦见祀猛然停住脚步,微微眯起眼。
“丑。”
“再丑也是你家,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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