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见祀不解望着。
“在家从朕,出家从朕,朕死从朕。”贺子裕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秦见祀,“刚看什呢?”
“看你
于是贺子裕就飘到他背后去,往后颈处轻轻地吹着气,吹得书童忍不住频频摸脖颈去,在收到钱太尉眼神之后才止住小动作。
啪嗒声,茶具忽然又掉下来。书童吓得身子抖,可看主位上两位大人物像没事人般,只得忍着不说。
之后不是衣角被人扯下,就是发带拽起,像是有调皮小鬼戏弄他般,偏生书童周围又没人,吓得他面色苍白。
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以肚子疼为借口,匆匆溜出厅堂。
贺子裕笑得前仰后合,秦见祀无奈看着,抬手敛敛杯中茶沫,低头喝口茶。
咻声,得意小鬼便不见踪影,只留枕上人摸摸唇,无奈笑。
·
如今先帝既入皇陵,新旧交继事总算也就告段落。
王府久关大门打开,事实上在贺子裕离世后不久后,秦见祀面前就时不时出现几个俊俏小生,有些是经过精心挑选安排进来,模样甚至和贺子裕有三四分像。这些人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朝臣身影。
京城中谁不知王爷如今饱受相思苦,日日焚烧旧物祭祀先帝,权贵们主意打得也好,找个与先帝模样相像小生安排在左右,以为时间长,摄政王难免为解相思苦而忍不住亲近。
……
第二日,日上三竿。
秦见祀从梦中醒来时,意犹未尽地睁开眼。
贺子裕鬼魂半虚实着,正跨坐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贺子裕错觉,与鬼王结合之后连着魂体都凝实几分,更别提屁股那处酥颤颤,浑身暖洋洋劲头。
“从哪学来?”秦见祀抬手枕着头,犹疑看向他。
“王爷,王爷?”钱太尉试探问道,“老夫刚才所言……”
“这件事,本不在本王职权范围内,”秦见祀放下茶杯,神情沉稳,“明日早朝,太尉自上奏去便是。”
白费唾沫劲,钱太尉见秦见祀并无别反应,只能在聊完公务之后起身告辞。
贺子裕又背着手飘过来。
“三从四德知不知道?”
新帝登基,局势未定,谁都想拉拢把秦见祀,今日首先登门就是钱太尉,说是来商议公务,后边却跟着个白净书童。
“时局纷乱啊,”钱太尉扯着秦见祀在那说,又吩咐书童端茶来,“西边军务还未定,先前王爷命人送去折子,老夫也看,如今特来登门与王爷商议……”
贺子裕飘到那书童面前去,左右仔细打量着,随即听到秦见祀轻咳声。
他回过头去对上秦见祀目光,似乎某王爷不满他离人那般近,贺子裕径自做个鬼脸,又飘走。
贺子裕起先瞧书童眼熟,后来就瞧出来,眉眼之间分明与他有些相像,那书童跪坐在边煮茶,眼还不自觉地望向主位上秦见祀,似乎等着秦见祀来发现这点。
昨夜梦中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几日不见,这小鬼竟多这多花头。
而某鬼笑而不语,只是扯扯衣襟,将那《龙阳十八势》藏得更深些。
“爱卿伺候得不错,朕决定嘉奖于你。”
“如何嘉奖?”
贺子裕俯下身来,吻到后脑勺,“今夜还入君梦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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